蒼茫的夜空像一卷漆黑的長綢掛在天上,點點星芒點綴在其中。
倘若有人能跨越萬古淩駕於時空之上,那麼長綢上的點點銀痕便會化作時間的銀河,呈現在神的眼前。
星河亙古不變,大道暗蓄其中。
流亡端坐在銀河上,下方地界的事他已很少管了,隻是最近右眼皮一直在跳。
“神也會這般心慌嗎?”
流亡笑著自嘲道,但他眉宇間卻出現了點點憂慮。
他看向長河一隅的一顆微小行星,那裏是他的故鄉,也是牽繞著他心神的地方,剛才突然出現的不安使他想起了塵封在記憶中的一些往事。
“一萬年前嗎?早都忘了……”
中元大陸,天乾帝國,章莪山。
“高先生這是要去哪兒啊?”
一聲嬌媚的女聲從眼前的黑袍下傳出,望著又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高濤和壹號那剛鬆弛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高濤內心思索著:“怎麼剛過來就遇到了伏擊?難道……”
嬌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高先生不必再費勁了,你身旁那個黑衣人的那些同伴此刻正在接受我們熱情的招待呢。我們家大人很想見諸位一麵……”
“尤其是,那個器武者小孩。”
高濤等人聞言都有些驚訝,尤其是張羽,但他麵不改色,手中早已握緊了長刀。一會兒肯定要打起來,趁早做好準備最好。
不出意外地,高濤搖頭說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那就別怪我們請您過去了!”
嬌媚的聲音驟然變得異常惡毒,黑袍女隨風而動向高濤等人俯衝了下來,她身前出現了許多黑氣,一股血色的霧氣也在同一時刻從黑袍下竄了出來。
若是在白天看去,好像一顆黑色的彗核拖著一條血色的彗尾砸向地麵。黑氣迅速凝成一個巨大的蛇頭向高濤咬了過來,高濤也掐起法訣,“三級法術,波濤鏡麵!”
一麵光滑的水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鏡裏的水元素似乎還在緩緩流動著,鏡麵周圍有一圈雕刻著曲雜花紋的鏡框,鏡麵薄的像一張紙,似乎用力一戳就會破。
高濤雙手撐著鏡麵,下一刻那黑袍女的蛇頭便狠狠的撞在了鏡麵上,眾人想象中鏡麵崩壞的樣子並沒有出現,水鏡仍是一番平靜無波的模樣。
黑袍女又出現在了天上,此刻蛇頭內隻剩下了她的一個分身。她雙手不斷地結著印,蛇頭周身的黑氣與血霧也凝成了許多小蛇不斷噬咬著鏡麵,她身旁那個一言不發的黑袍人也開始行動了。
那人詭異地移動著身形,不知在布置著什麼秘法,壹號眼見不妙,與高濤對視了一眼,下一刻便再次帶著張羽三人向林內跑去。
高濤這邊還在抵禦著那黑蛇的噬咬,巨大的蛇頭不斷撞擊著鏡麵,但那鏡麵就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兩個黑袍人表麵上非常平靜,但內心卻是惱怒異常:沒想到這家夥一個防禦法術就這麼難搞。
高濤感覺張羽等人都走遠了,剛準備開溜,突然發現對麵兩個人都不見了,他立刻就感到不妙,手中瞬間出現了兩顆水球分別被扔到了腳下和遠處,“三級法術,水遁!”
高濤剛從遠處的水窪裏露頭就看到原來站的位置站著許多黑袍人,他們全都是黑袍女同伴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