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畢方不斷向張羽體內輸送著真氣,張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了,他渾身經脈裏的內力和藥力開始帶動血液,犼和畢方也看見張羽的胸部開始有了起伏。
畢方點點頭:“有呼吸就行了,他的心脈應該已經恢複正常了。”
“那他的魂魄呢?”
“他死的時間不長,應該還在體內,這空間受我掌控,無論活物還是死物都出不去。”
張羽的呼吸漸漸平穩了,畢方說道:“接下來我們就該計劃一下怎麼去你那兒了。”
“向南走,去中央山脈,再去兩界山,我在那兒也有東西。”
“就這麼走過去?”
“對,這一路上應該會遇到不少事,對他也是個曆練。”
畢方思襯著說道:“這小子現在體內還有很多藥力,我得想個辦法壓製住,不然就又成原來那樣了。”
“你看著弄吧,這小子的記憶沒有損壞,我得遮蓋住他的記憶,要不然一醒來看見咱倆以這小子寧折不彎的性格誰知道又會搞出什麼麻煩。”
犼頓了頓又說道:“這小子的功法太差勁了,我還得給他找套功法。”
“你的魔功不行嗎?”
“我試試吧。”
畢方轉頭走向自己的丹爐,掐了個法訣打在上麵,丹爐慢慢變小,不多時就變成了拳頭大小,畢方將其吸入手心,丹爐消失了,畢方的虎口處卻多了一個紅色的丹爐印記。
兩人帶著昏迷的張羽返回山洞,犼用手撫摸著張羽的額頭,犼手中的黑氣形成了一個旋渦,把張羽的記憶吸了出來。那些記憶的形狀像一條潔白的絲線,鑽向犼的手心。
幾息之後,犼移開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心出現了一枚白色的珠子,犼嘴角一咧,往珠子上敷了一層黑氣,白珠子變成了一顆黑珠子。犼又打了個響指,躺在地上的張羽倏地睜開了眼睛。
犼問道:“小子,你知道你是誰嗎?”
張羽搖搖頭問道:“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你叫張羽,是魔族的王子,你爸是魔族,你媽是人族。你以前在人族上學,你爸現在病危了,讓我們倆把你帶回去繼承王位,但剛剛趕路的時候你從山崖上摔下去了,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看著張羽眼裏的遲疑,畢方說道:“不相信我們倆也沒關係,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繼續趕路。”
張羽點點頭,犼又把那枚黑色的珠子給了他說道:“這是你爸之前給你的,你摔下山崖後我們找回來了。”
張羽接過珠子,剛一入手這珠子就給他了一種清爽的感覺,他找來一截繩子把珠子係起來又戴在了脖子上。
畢方卻不知從哪裏過來了幾條魚,三人烤了吃了。吃完後犼對張羽說道:“你還記得以前的功法嗎?”
見張羽搖頭,犼便說道:“那我再傳你一套功法吧,你要勤奮修煉,到時候回王都了免不了要和你的兄弟們爭鬥一番。”
犼盤腿坐在張羽背後,
張羽點頭說道:“我現在一想以前的事頭就疼,還是和你們倆走吧。”
三人便啟程了,犼和畢方兩個老古董對千萬年後的新世界了解甚少,張羽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更是了解不多。中元大陸早已經曆了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
“嗯?”
景龍站在火堆旁,他伸手摸了摸草木的灰燼尚有餘溫。
“看來是剛走不久。”
景龍飛出山洞,他細細嗅著空氣中獨屬於犼和畢方身上那濃厚的魔族和妖族的氣味。
“往南邊去了嗎?”
景龍在山洞壁裏嵌入了一枚碧石,裏麵有他用法力留存的信息,大致意思是張羽可能前往中央山脈了,如果自己能將他帶回來最好,帶不回來的話他也不會再回來。
反觀房宿鎮這邊,張鳳也去了帝都,高濤帶人跋涉了一夜剛到燈塔村,房宿初校的校長和老師則在城防殿與張源一起等消息,而劉炎和王亮等人隻能在學校裏等消息。
……
“嗤!”
張羽三人正分別騎著三匹野羚馬穿梭在林間,好不容易騎出了樹林,一片茫茫石漠出現在眾人眼前,石漠上沙暴漫天、荒草遍地,一眼望不到邊。
犼撓了撓後腦勺:“我記得這裏以前不是這樣啊。”
畢方說道:“你說的以前是多少年前啊?”
犼打了個哈哈又轉頭對張羽說道:“小子,你要做好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的準備嗷,怎麼樣?敢和我們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