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對方咳嗽,宋翡玉疑惑的轉過頭來,那是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帶著些疑問。
“怎麼了,難道還伴隨咳嗽症狀?”
易感期並不隻是單單的易感期,有一些alpha還會並發其他的症狀,發燒咳嗽也是其中一種。
“我給你買止咳的那一款。”
宋翡玉依舊一臉認真,正要站起身離去。
顧伊顧不了其他,隻能伸手牽住對方的手腕。
“我的意思是,你讓我標記一下。”
宋翡玉:什麼,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雖然自己答應了和對方試著交往,但也沒答應第一天就給對方標記啊,她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頓時略帶警備的看著顧伊。
“我可沒說,現在就要和你結婚。”
宋翡玉認真起來,身上莫名多了種氣壓,可她那張跟綿羊一般的臉,看人的時候沒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不會懷孕的,宋教官。”
顧伊咬著字,一句一句的說出來。
“你可是個a。”
“這和我是不是a沒關係,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你真隨便……”
宋翡玉擰著眉頭,很是生氣。
顧伊怔了一會兒,隨後笑出聲。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答應和我的相親?”
宋翡玉一張臉憋紅,她能怎麼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要廢不廢。
需要有個人幫自己度過那難捱的發熱期,因為腺體的毀壞,靠抑製劑壓製信息素已經不可能。
可是,宋翡玉的信息素機能又沒有完全毀壞。
這就造成了很是尷尬的局麵。
“你也想要吧?”
顧伊靠得很近,她幾乎能聞到對方那從脖子上泄露出來的味道。
…
昏暗的旅館內,陽光從狹小的玻璃照進來,細小的灰塵浮動在空氣中。
宋翡玉其實很想挑一個好一點的旅館,但沒辦法,這是距離咖啡廳最近的旅館。
顧伊的情況很糟糕,眼下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她坐在床沿上,深呼吸一口氣。
按常理來說,a和a是無法標記的,而且信息素還會互相排斥,但隻要有個腺體給對方標記,也能緩解一定的身體壓力。
這樣的事,在omega缺少的戰場上常見。
宋翡玉撕開腺體貼紙,她的腺體已經受過損傷,留下了一道很難看的疤。
“你快點。”
宋翡玉捂著腺體。
顧伊走了過來,伸手把對方的手指撥開,看著她後頸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有些心疼的摸了摸。
“怎麼弄的?”
顧伊是明知故問,她眼眸中的心思藏得很深,不易被人察覺。
“被炸的唄。”
宋翡玉言語之間很輕鬆,她閉目回想,耳旁隻有激光炮炸裂的聲音。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楚。”
顧伊又靠近一些,溫熱的呼吸在了後頸上。
接著,脖子便是一痛。
原本預想中的信息素排斥並沒有那麼強烈,宋翡玉有些詫異的睜開眼。
她沒標記過別人,也沒被別人標記過。
不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感覺。
隻是預想中信息素排斥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可能是自己的信息素已經非常羸弱了。
竟然連普通的抗衡都做不到。
宋翡玉不知道該沮喪還是該開心,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
淡雅的茉莉花香充斥著整個房間,宋翡玉隻覺得身體內流動的血管都被注入了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