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夜翹著腿,她腿型修長,即便隻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裙,也難掩其風韻。
手裏捧著書,書籍厚重,上麵的帝國文字晦澀難懂,倘若不是學過古帝國文字的,估計看都看不懂。
被關在這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活動。
顧雪澤為了防止她和外界聯係,隻允許在固定的時間和母親通話,而且還有專人在一旁傾聽。
忽然,寢宮的大門被打開。
珀夜頭也未抬,就知道是誰來了,可隨意出入她寢宮的除了顧雪澤,這世界上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顧雪澤手裏捧著托盤,跟往常沒什麼區別,帶來了午飯。
“我說過我不想吃。”
珀夜頭都沒抬,指尖翻動書頁,她脖子後麵貼著繃帶,腺體被咬穿了,食欲真的不是很高。
現在隻要稍微伸一伸脖子,就疼的厲害,這個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人。
珀夜連想搭理的心都沒有了,反正這家夥軟硬不吃,她也懶得管。
隻有等著母親想辦法把自己營救出來了。
珀夜這麼多天不參與朝堂之事,全由親信代替,皇後一開始以為她是在生悶氣,畢竟這大婚儀式是自己逼著對方同意的。
可時間久了,也就品出不對未來。
知女莫若母,這個女兒的脾氣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珀夜很明顯是被控製了。
被自己的情人壓製,皇後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都要氣無語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誰讓對方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隻能想辦法營救了。
最麻煩的一點就是珀夜身邊的人都被顧雪澤接管,她整個人像是被放進了密不透風的圍牆裏。
一隻蚊子都鑽不進去,更別提是特工。
“您還是要吃一點的,對傷口恢複有用。”
顧雪澤聲音帶著點虛弱,珀夜太了解對方了,兩人是日日夜夜廝混床塌的關係,她怎麼能夠不了解?
顧雪澤說話的聲音比以前弱了很多,珀夜品出不對勁來,把書籍擱在腿上,這就看見對方臉色蒼白。
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尤其是手上,纏著一層繃帶,為了不影響日常活動,所以纏得不厚,但血液已經滲了出來,可見傷口之深。
“你怎麼了……”
雖然心裏恨這人,但是珀夜也是愛的。
顧雪澤一出事,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擔心。
她放下書,伸手抓著對方的手腕,把袖子往上卷。
可惜有紗布纏著,看不見傷口的傷勢,但見這出血量,就知道傷口應該是到骨頭了。
“有人刺殺你。”
珀夜擰著眉頭,並不開心。
雖然她現在是被關著的那個,但從小被當成太女養,骨子裏的皇家風範是沒丟的,更何況顧雪澤其實挺尊敬她。
就是有些事不太尊敬。
“不是。”
顧雪澤突然笑了,笑聲有些酥軟,帶著點爽朗。
“我以為殿下不會關心我的死活。”
她說完看著對方,心裏忽然一暖,原來,自己從來都是被在乎的那一個。
可是,在乎有什麼用呢?
珀夜身邊的人不會是自己,隻有這樣,珀夜那雙漂亮的金色眼眸,才能一直注視著自己。
因為她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
“你最好死了,我現在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
珀夜發現自己表現的太過關心,暴露情緒了,這對皇儲來說其實是一項大忌,無論怎樣,皇室繼承人是應該喜怒不形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