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鶴看著老祖皺著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好像沒感覺到有啥不對啊?
搖搖頭,腆著肚子,進了房間,他吃的太多了,必須得躺在床上睡一會兒才能消食。
一腳踏進房門,踩著了什麼軟塌塌的東西,把他嚇了一激靈,往後一跳,掀起門簾借著晨光一看,好肥一隻兔子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虛驚一場,原來是大貓回來了,他還以為是啥呢,卿鶴從腳尖把兔子撥到一邊打算等會兒再處理。
他走到床前正要躺下去,突然就覺得不對了,大貓趴在他的枕頭上怎麼一動不動的,都不理他一下。
卿鶴趕緊彎下腰把大貓舉了起來,大貓全身都是軟的,就好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卿鶴心裏一驚,大貓這是怎麼了?
不過還好大貓嗯身子是溫溫的,手還能感受到大貓的心跳。
沒死就好,他把大貓摟在臂彎裏,得趕緊出去找老祖去看看。
剛出去就看到老祖正在往院門外走,他連忙出聲叫道,“哎,老祖!”
“嗯?”
卿梵停下腳步轉過去看他,當看到卿鶴臂彎裏的貓的時候,他的眉頭一挑,好啊,原來導致他吐血的罪魁禍首在這兒!
“老祖,你幫我看看,我這貓是怎麼了?”卿鶴說著舉起大貓遞給老祖。
卿梵也很自然的把它接到手裏,大貓入手,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徹底被他感知到了。
是她?不對,不可能是她,她沒這麼弱,是她的一縷氣息而已。
那位看來也耐心耗盡了,卿梵頭大了,就是不知道那位的目的跟他是否一致。
看著老祖抓著他的貓陷入了沉思,絕對是很棘手,他的大貓是得了什麼絕症嗎?
卿鶴怎麼覺得有些慌啊,他想出聲打斷老祖的沉思,但又忍住了,萬一老祖在思考什麼救治方法呢!
每一秒卿鶴都覺得好漫長,但老祖還在沉思,他小心翼翼的把大貓從老祖手裏拿了過來,眼睛都有些紅了,完了,可能他的大貓沒救了。
這一刻他無比自責,昨晚為什麼不堅持找到大貓,都怪他。
卿鶴粗粗揉了揉眼睛,抱著大貓往房間走,他的大貓多好,還回來給他帶兔子,如今卻要死了。
好難過。
卿鶴那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大貓就是卿鶴的淚點了,不過在老祖麵前流眼淚也太羞恥了,他得趕緊回到房間去。
?這小家夥怎麼突然哭了?卿梵下意識的抓住卿鶴的胳膊,他還沒說這貓是怎麼回事呢!
“你哭什麼?”卿梵有些驚奇的看著他,他見過這家夥無數次的哭嚎,但正兒八經傷心的哭他還是頭一次見。
這難過的哭跟那動不動威脅人的哭嚎一點也不一樣,傷心的眼睛紅了,連鼻尖都是紅的,看起來還怪可憐的!
“我沒哭!”卿鶴舉起胳膊,用袖子一抹臉,勉強笑笑,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堅決不能在老祖麵前再丟人了。
“老祖是有什麼要事嗎?您快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接吩咐!”
“這還叫沒哭?”卿梵看著試了幾次嘴角都翹不起來的卿鶴,覺得還挺好玩,沒想到這個家夥也有真上心的東西了,看來神樹說的都是真的!
這次他可能真的可以成功了,這家夥有了屬於生物獨有的情感了。
要知道魔胎隻有食欲沒有其他十分豐富的情感。
養了上千年,這家夥把屬於人的那一套十分熟稔的套在他自己身上,但唯獨屬於人類的複雜情感,隻隻能流於表麵,比如曾經的哭,他就不會,隻會裝模作樣的嚎,再比如笑,他仿佛十分開心,可是他的眼神永遠都是冷靜的。
曾經的他就被這家夥騙過無數次,他以為魔胎被輪回的力量一點一點消磨了,結果每當他打開封印想要將神樹複活的時候,魔胎卻蘇醒了。
一次次的失敗,讓他再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隻有魔胎被徹底被壓製,他屬於人身的情感才能釋放出來,這就是一個信號,讓他辨別魔胎真實情況的信號。
這一刻,卿梵是真的愉悅了,臉上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他溫和的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卿鶴,順便把大貓接了過來,送進了空間。
然後安慰道,“擦擦吧,你別哭了!你的貓沒事!”
他想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昨晚的那股能量就是神樹曾經與這方世界做的一樁交易。
每個世界都有獨屬於祂的命運軌跡,這方世界的命運就是,末法時代後進入科技時代了。
科技的盡頭便是人類吸取完這方世界的運後然後拋棄這方世界,衝出宇宙,去加入遙遠的星際,開啟獨屬於人類的進化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