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TM的刺激,卿鶴忍住想要吞咽口水的本能,手一翻拉住了老祖的手,請老祖賜予他勇氣跟膽量吧!
在那詭異的“布穀”聲傳來後,慢慢的下麵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綠光。
根據正常的套路,出現這種綠光還不如一片黑暗呢,必然是要出現下一重危機了。
卿鶴手都有些發抖了,這綠光讓他想起了鬼火,下麵不會是有鬼吧?
卿梵突然站住,鬆開了拉著卿鶴的手。
卿鶴有些驚慌的叫了一聲“老祖?”
“嗯!我在!”還好老祖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卿鶴聽著聲音的方位連忙伸出雙手抓了過去,把卿梵的衣服抓在手裏,他才的慌亂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卿梵解下腰帶,把他跟卿鶴的手腕連接了起來,然後再次拉住他的手,繼續往下走。
那綠光越來越近了,昭示著他們終於要走完了這超長的台階。
又走了幾分鍾,那忽遠忽近的“布穀”聲更加真切了,同時還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同時也逐漸有了些許亮光,他們腳下的台階勉強能看到輪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台階兩邊的牆都不見了,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整條台階就好像是憑空搭在深淵上麵的。
這個發現嚇了卿鶴一身冷汗,他恐高啊,腿都有些軟了,他把自己緊緊的貼在卿梵身上,隻有老祖身上傳來的淡淡溫度才能勉強給他一點安慰。
終於下麵的景象能看的清了,但卿鶴覺得還不如不要看的清呢。
下麵的景象讓卿鶴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一條渾濁大河就在的腳下,幾條手腕粗的鐵鏈從黑暗中垂下,一直垂到大河之中。
數不清的骨頭在河裏起起伏伏,有人的也有其他生物的。他們在上麵就發現的綠光還在河麵更遠的黑暗裏,星星點點的,好像是什麼生物的眼睛。
而他們下來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看著翻湧的河麵,台階走到了盡頭了,前麵沒有路了,什麼落腳點都沒有了。
卿梵對於眼下的境況也有些束手無策。
返回是不可能返回了,先不說這深度,就是回頭已經融入黑暗的台階隻怕沒給他們留下回頭路。
退無可退,進也無可進,怎麼辦?
突然,一點綠光由遠及近,一艘破破爛爛,感覺下一秒就要解體的小木船搖搖晃晃的從黑暗裏飄了過來,停在了卿鶴他們的麵前。
要上嗎?卿鶴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卿梵。
目前看來別無選擇,唯有登船了。
兩人一貓勉強的站在小船上,小船搖搖晃晃的繼續朝未知駛去。
“老祖,你說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卿鶴看著不太平靜的河麵,幽幽的問道。
卿鶴現在都摸不準他到底拿的是末世劇本還是靈異劇本了。
眼前這一切都在狠狠的挑戰著他的三觀。
若不是有老祖在,卿鶴早已經嚇破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一片漆黑,隻有船頭的那一盞燈泛著幽幽的綠光,偶爾能讓他們瞧見河麵上浮起來的森森白骨。
慢慢的連河水流動的聲音也聽不到,死寂的黑暗壓的卿鶴快要喘不過氣了。
絕對的寂靜會讓人產生幻覺,卿鶴仿佛看到有無數的手從周圍伸了出來,想要把他撕碎,讓他成為河裏白骨的一員。
他的心越跳越快,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連大貓也開始焦躁不安了。
“凝神,靜心!”突然老祖沉穩的聲音打破了無數手臂的幻想,那漆黑的河水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卿鶴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差一點他覺得他真的要被撕碎了,還好是幻象,還好有老祖在。
終於,周圍的環境開始變換了,數不清的小木船開始出現在河麵了,原來他們曾經看到的綠光是掛在這些小木船上的燈。
小木船幽幽的停了下來,河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熔岩洞。
他們從船上下來,往洞裏走了走,一個巨大的石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卿梵率先跳上了石台,然後把卿鶴拉了上去,大貓已經自己上來了。
石台上方有光照了下來,抬頭一看是一個洞口,洞口至少有二十米高。
借著洞口的光,他們發現這個石台上刻著奇怪的花紋。
像是一群人圍著一棵樹在跪拜,但轉個方向又覺得好像是一棵樹把一群人串在一起,越看越覺得詭異。
卿鶴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便抬頭看向老祖,正要開口問老祖這是什麼東西,便發現老祖的神色無比凝重。
這半日時間老祖那風輕雲淡的臉上出現了好幾次凝重的表情。
卿鶴慢慢悟出了點東西,原來老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遇事也會感覺到棘手,不知不覺的對老祖的敬畏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