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梵沒有再說話,隻是跟在卿鶴後麵,從上到下查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整棟樓裏空無一人。
“不對!”
不可能空無一人,這裏一定還是其他地方沒有找到。
肯定有密室或者地下通道之類的,不然那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在樓頂吧?
對,還有樓頂沒有找,他們又來到樓頂,一覽無餘的樓頂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哪裏疏忽了?
“老祖,你說是哪裏不對呢?”卿鶴一遍思索著,一遍無意識的摳著小拇指。
“這裏!”卿梵瞥了他一眼,走到另一側的圍牆邊上說。
“這裏有什麼問題嗎?”卿鶴走過去左瞧右看,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啊!
“痕跡不對!”卿梵一指圍牆上麵說,“看,其他地方都好的,隻有這裏,有一道痕跡,鉤爪的劃痕!”
“所以,有人為了裝逼,特意從這側麵飛鉤爬上來了?”卿鶴啼笑皆非,他腦子閃過黑袍人撅著屁股往上來爬的畫麵。
“哈哈哈!”
怎麼想怎麼好笑!
卿梵拿出來繩鉤爪,卡到圍牆上,一手抓住繩子,然後往下一跳。
把卿鶴嚇了一跳,“喂,你幹嘛?自殺啊?”
卿梵雙腳蹬住牆壁,一手攀住圍牆,沒有理他,另一隻手使勁拽了拽繩子,確定鉤爪鉤緊了。
然後鬆開攀住圍牆的手,好像蜘蛛俠,不,蜘蛛俠太醜了,卿梵應該是那漂亮的蜘蛛精,十來秒後他就落到了地上。
卿鶴連忙學著他的樣子也爬了下去,他剛落到地麵上,卿梵抓住繩子用巧勁兒一抖,鉤爪就脫離了圍牆,被他收了起來。
“真懷疑你是不是以前經常做賊,飛簷走壁這點子事兒,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卿鶴搓了搓磨得生疼的手,打趣道。
卿梵不理會他,隻有卿鶴自個兒在那裏絮絮叨叨。
卿梵徑直走到一個角落,大手一展,帥氣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上。
隻見他手臂用力,長槍一揮,銀色的槍尖與藍灰色的地麵發生碰撞。
石塊四濺,塵土飛揚,地麵被他暴力破開。
一個灰暗的洞口在塵土裏顯露!
“臥槽!”
卿鶴不由得默默豎起大拇指,為老祖的高效點讚。
這才是真正的花樣不如力量大,任你花裏胡哨的,一路暴力橫推。
實際上也確實如卿鶴所預料的一樣。
兩人沒有等塵土落下,隻是屏住呼吸,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緩坡,有兩米多寬,隨著他們的腳步聲,一盞盞燈亮起。
往下走了數米後,一陣“軋軋”的聲音響起,然後一側的牆壁打開,露出一排排牢籠。
牢籠大開著,無數的生物從裏麵湧了出來。
雙頭的狗,三頭的狼,還有許許多多更加怪異的生物,比如人首蛇身與傳說中的女媧不同的可能就是人臉上又鑲嵌了一雙冰冷的豎瞳。
“啊啊啊啊啊啊”卿鶴看到那巨大的蛇身的時候尖叫一聲,猛的跳起來掛在卿梵的後背上,雙手死命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放。
“鬆手!”卿梵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被這家夥猛的跳到背上嘞的有些心跳加速,喘不過氣了。
“我不要!老祖救我!”卿鶴拚命的搖頭,太恐怖了,他八輩子都最怕的就是大蛇了,這還是條美女蛇,更可怕了。
“你不下來,就等著我們被分屍吧!”
眼看著那一堆奇異生物就要衝到他們跟前了,卿梵隻好用力一甩,將背上的卿鶴甩到後麵去。
然後手持長槍,一個橫掃,將衝到跟前的生物打飛。
然後就是最簡單基礎的,橫掃,挑,擊,刺,劈。
簡簡單單的招式,輕輕鬆鬆的動作,硬是將這兩米寬的甬道守的死死的,沒有一隻能越界的生物!
包括幾次想要上前幫忙的卿鶴,也被迫立在了後方。
這高卻不全寬的甬道就是卿梵一個人的戰場。
明明他沒有那麼多花裏胡哨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最樸素的基本功。
偏偏每一次槍尖與敵人的碰撞,開出的一朵朵血花,是那麼的引人注目,讓卿鶴舍不得移開眼睛。
原來殘忍也可以這麼美麗啊,不用那麼血腥,那麼惡心人。
銀色的長槍一點點推進,卿鶴踩著一具具的屍體前進。
大約這就是躺贏的感覺吧,連這些奇形異狀的生物都看起來順眼了那麼一丟丟。
一段百米長的甬道,鋪滿了屍體,昏黃的燈光讓這殘忍的畫麵透出了幾分詭異的安詳。
槍尖將最後一頭三頭狼挑飛,一朵血花跟隨著它的屍體一起落在甬道的盡頭。
一麵厚重的鋼鐵柵欄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轟!!”
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轉身看去,碎肉與血花飛濺,一麵一模一樣的鋼鐵柵欄斷了他們的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