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該和姚姍討論這小子,大早上又看見瘟神。
人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
甜甜出現,得倒黴一整天!
但是齊柯遠也沒有手握甜甜當三的證據,隻能淡定地回懟:“誰是三兒誰知道!你要是想找你的濠音學長,得去隔壁教學樓,這裏是美院。”
“我找的就是你!齊柯遠!”
田恬的胸前起伏跌宕,長舒口氣,向小跟班們招呼下:“上!”
“嗯……是一個一個上嗎?”
田恬跺腳:“葫蘆娃救爺爺啊?一起上!”
聽了一會兒,齊柯遠才反應過來,這個小甜甜找人來替自己報仇呢。
王海洋雖心裏發怵,但為了經常請他上網包夜買烤腸吃烤串的田恬,他拚了。
“你小子,別怪我們不地道……惹了田恬算你倒黴!”
說著,他率先衝出去,左鉤拳劃過一個弧度。
齊柯遠手長腳長,一手懟在王海洋黝黑的臉盤子上,像打保齡球般橫甩出去,一下撞倒倆!
“哦……”齊柯遠心想,甜甜從哪找來這幾個歪瓜裂棗,一看就是新生軍訓沒用心參加的那種。王海洋的黑根本不是日曬,而是純天然無汙染。
“哎呀,王海洋你平時腰子羊蛋都吃哪裏去了?!起來啊,揍他!”
田恬攥拳列開兩米遠,站著催促。
齊柯遠滿心都是還差最後點睛幾筆的雕塑課作業,沒工夫和這幾個人打太極。
他像轟流浪狗似的,脫下一隻夾腳拖,拿在手裏揮舞著:“麻溜兒滾,不然你爹就要教訓孽子了啊……”
“甜甜小少爺……要不咱還是去請體院的來吧,我們這群經管的……體力不行……”
“王海洋!”
王海洋顫巍巍起身,這次左鉤拳變成了雞爪,猶豫著揮去。
不出所料,被齊柯遠的眼神嚇退。
齊柯遠煩躁地砸砸嘴,雙手抱於胸前,執鞋走向田恬,居高臨下俯瞰道:“你丫是真的煩人啊,以為自己是小公主?我還得揍哭你。”
田恬腫脹的臉蛋拳頭印消退,皮膚白嫩剔透,烏黑柔順的中長發此時呲起幾根毛,發梢叫囂著一絲慌不擇亂。
“你必須向我道歉,還有濠音學長,他小腿骨折,都是你推了他一把害的!”
“他骨質疏鬆啊?推一下就斷,就這種身體素質還沾花惹草,不怕折命。”
田恬不會打人,隻在家和妹妹互相打鬧過。
於是他回想起妹妹田荳的招數,雙手薅住齊柯遠的頭發,用盡全力晃動,發瘋!
頭皮被連帶著拽動,齊柯遠頓時疼得冒火,單手將田恬的兩個手腕攥住,另一隻手扼住他的下巴:“小娘炮,少挨老子!我現在要做作業!”
田恬怎麼也有一米七八,身材管理到位,不是奶受的那種,他第一次被罵娘炮,還是圈內人。
自尊心嚴重受挫,他再也繃不住。
大吼一聲,甩開齊柯遠。
用力將齊柯遠的雕塑作業推翻,狠狠在泥巴堆裏蹦跳,踩踏,踩個稀巴爛!
事情發生突然,就連姚姍都不敢呼吸。
她看到齊柯遠的眼神從驚愕轉為暴怒,接著,化為一灘死寂。
這仇……血海深仇。
田恬估計得被自己的男閨蜜報複到畢業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