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韋陀家是典型的農村自建房,有一個占地至少兩百平米的大院,院子裏不僅養了雞鴨,還養了五條站起來跟成年人差不多高的大狼狗。
陳韋陀父親死的早,是母親把他和姐姐撫養長大,陳母是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農村老太太,她顯然對兒子帶朋友回來吃飯習以為常,隻是笑笑並沒有任何意見。
“媽,你別忙和了,我讓姐買肉去了,待會咱們吃烤肉,你要是有啥菜沒燒就甭燒了。”陳韋陀對著廚房裏忙碌的母親喊道。
“吃烤肉,那是不是得弄點醬料,我幫你們熬一下,趕趟吧?”陳母探出頭問道,見兒子點頭,便開始繼續忙碌。
“狼少,待會我就讓你嚐嚐我家的秘製烤肉,不是跟你吹,保你吃一次念終生。”陳韋陀坐沒坐樣,翹著一條腿。
“實不相瞞,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沈浪哈哈大笑。
約莫等了十五分鍾,李妙,陳家大姐和另外兩個混混吵吵嚷嚷的扛了半扇豬回來。
沈浪聽了個囫圇,兩個女人因為跑腿費分賬不均在吵架...
一千多塊,是一筆巨款。
“姐,你買的這是啥豬肉啊,這麼瘦,咋吃啊。”陳韋陀打量那半扇豬肉,不滿道:“狼少第一次來咱們家吃烤肉,這玩意根本拿不出手,白瞎了我的手藝和媽的醬料了。”
陳家大姐白了弟弟一眼,“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好肉早被人買走了,就這塊肉,我也跟老板磨嘰了半天他才肯賣我。”
“不行不行,這肉絕對不行,跟糊弄人一樣。”
陳韋陀連連搖頭,招呼了幾個小弟道:“大牛,熊瞎子...跟我走!”
“狼少,你稍等一下哈,我去整點好肉回來,姐,你先把水燒了。”
“得嘞。”
陳家大姐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一路小跑回屋,搬了個巨大的木桶出來。
“這是幹啥?”沈浪不明白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待會你就知道了。”陳家大姐神秘一笑。
答案在二十分鍾後揭曉。
一頭目測至少有五六百斤重的白毛大肥豬被陳韋陀他們幾個牽了進來。
陳韋陀用力拍了拍肥豬,得意洋洋道:“狼少,我可是把你當兄弟了,往年隻有春節我家才殺豬,今天破例,刀。”
“你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隨便吃點就行,你宰豬……靠!”
沈浪正想阻止陳韋陀這誇張的行為,下一秒短刀已是紮進大肥豬的咽喉,那吱哇亂叫的肥豬當場倒地斃命,血流滿地。
李妙目瞪口呆,“臥槽,這就殺了啊...”
接下來一段時間,陳韋陀用實際行動向沈浪展示了一下自己出神入化的刀功。
放血,燙毛,取內髒結束。
陳韋陀輕鬆切開肥豬,其中半扇不由分說讓小弟扛進沈浪的車子後備箱,說是讓他帶給大嫂和叔叔阿姨嚐嚐這農家土豬肉,剩下半扇則在他神乎其技的刀法下在短短三分鍾之內切碎,骨是骨,肉是肉。
“大骨頭煲湯,五花厚切,用來烤剛剛好,別你媽傻站著,爐盤弄好了沒。”陳韋陀胡亂一抹手上的油脂,對小弟罵咧。
“老大,準備好了,等著上肉了。”小弟嚷嚷道。
“上肉,開整,今天不喝吐,誰他媽也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