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辦,賭毒一旦沾上很難戒,隻能下重手。”沈浪抽了口煙,“至於我跟大灰熊的關係,我當初歲數還小,在西門混的時候,跟他要過一些幣子打遊戲機,僅僅如此。”
劉偉道:“明白了,這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的腿還不利索呢,就這麼兩步道,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別啊,一大早把你請回來我挺不好意思的,再說了...”劉偉湊過來,笑眯眯道:“今兒鄧雪沒給我準備盒飯,我想去你家蹭一頓午飯,她燒菜的手藝簡直...一言難盡!我想趁這個機會改善一下夥食。”
“瞧把你給委屈的,她不會燒,你去燒啊,走吧。”
“哈哈...”
沈浪坐上警車,跟劉偉前往缸套廠。
彼時的缸套廠門口。
許多工人聚集在一起,對著沈浪家的方向指指點點。
王燕赫然是其中的帶頭人,她說的繪聲繪色,“我早說什麼來著?人生在世必須幹淨,賺那些髒錢,早晚要進監獄!我沒說錯吧,這不就被逮進去了。”
“還真是,警車給帶走的,我親眼見著了,還戴上銬子了,騙你不是人!”
“這次沒有十年八年肯定出不來。”
“活該!讓他賺這種不義之財!”
眾說紛紜,一小部分人表示出了惋惜,但更多的人覺得過癮,快意。
在這個平均年薪不足一萬的年代,他沈浪一個小年輕憑什麼賺幾十萬?
“你們胡說!你們胡說八道!!浪子根本不是那種人!”
人群中衝出來一名婦女,赫然是小煤球的母親,她此時看起來無比衰弱,仿佛一夜間老了幾十歲,她指著王燕鼻尖叫道:“你真不要臉!你早上在家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因為浪子不肯借錢給你兒子還賭債,所以你就陷害浪子!浪子他們一家是多好的人啊!誰家有忙他不幫?老五,你兒子上大學沒錢,是不是沈浪主動拿了幾千塊錢?沒有他,你兒子能上大學?三嫂,你丈夫腿摔折了,醫藥費誰給掏的?又是誰幫著在醫院跑前跑後?咱們做人不能喪良心!”
王燕臉色難看,“你廢話,你昨天剛拿了人家五千塊錢,你當然替他說話!怎麼,這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給收買了?”
“你……”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警察來了。”
人們目光朝大坡上看去,一輛警車緩緩駛來。
來到廠門口,王燕眼神一喜的湊上來:“是不是沈浪判了?判了多少年?”
劉偉搖下車窗,皺著眉頭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判了?判刑這事,我們派出所不管,那是法院的事。那什麼,王燕是吧,你下午哪也別去,會有人接你回去協助調查。”
王燕瞬間石化。
沈浪推門下來,不拿正眼瞅王燕,拉住小煤球母親的手,“姨,還沒吃飯吧,去我家吃飯好嗎?我爸媽他們都燒好飯了。”
“浪子,他們在背後敗壞你,說你被抓了,嗚嗚...”婦女痛哭流涕。
“沒有的事,我做人做事,堂堂正正,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幹淨的,想詆毀我,哪有那麼容易,走,阿姨。”
沈浪領著婦女上車。
留下一群工人在廠門口麵麵相覷,不少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