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現場,硝煙彌漫。
沙書記和齊廳長與一眾民警來到現場。
齊勝天廳長眉頭緊鎖道:“因為這件案子牽扯到兩年前一宗持槍殺人案,於是我決定將嫌疑人帶回州廳進行審訊,但半路上突然冒出十幾名蒙麵人,把警車給截停了,不僅如此還打傷了我們的警員,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夥人是嫌疑人的同夥。”
沙書記氣的直抖,“沈浪現在人呢?”
“我正派人尋找...”齊勝天低聲道:“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職,但……誰也想不到,他們膽子這麼大。敢光天化日衝撞警車。”
沙書記看著齊勝天,陣陣心寒。
沈浪是不是殺人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此時此刻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篤定劫走沈浪的那群人絕不是什麼所謂的‘同夥’,而是想置他於死地的人!
已經半個小時了,沈浪恐怕已經...沙書記看了看手表,心中滿是懊惱。
他真不應該把沈浪拖進這個爛泥潭,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子竟被自己給害死了!
財富大廈爛尾樓這攤渾水,比他想象中要深太多。
“沙書記,您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找到沈浪。”齊勝天趕緊表態。
這時。
沙書記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那熟悉的號碼,沙書記小心翼翼地接聽:“喂……?”
“書記,是我,沈浪。”
“你沒事?”沙書記大喜過望。
“沒事,隻是一點小問題。”
沈浪坐在石頭上抽煙,用以夾煙的手掌上遍布鮮血,在他四周橫七豎八躺了十七人,無一例外不是重傷。
他腳踩著一人的腦袋,低聲道:“沙書記,我現在隻信你和州長,咱們約個地方見麵吧,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信息要告訴你。”
“我派人接你。”
“不要!”沈浪直接拒絕,“我信不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衝撞警車,武裝劫獄,這並不可怕。
畢竟在這個年代,還有些想不開的人去搶銀行呢。
可怕的是,對方竟然知道自己被運往什麼地方,連路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要說這裏麵沒有內鬼,誰信?
“好,你說地方。”
“...”
掛斷通訊。
沙書記臉色一喜。
沈浪...就是沈浪!這都沒事!太好了!
“是沈浪?”齊勝天問道。
沙書記點點頭道:“沈浪是州長和我親自邀請來的企業家,他是救人英雄,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這點你一定要搞清楚,撤銷對他的一切指控,幹好你自己的事,明白嗎?”
齊勝天忙不迭點頭稱是。
書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豈有聽不懂的道理。
眾人陸續散去。
沙書記也和司機原路返回,在即將抵達政府招待所的時候,他讓司機換了一輛私家車,重新駛離開金陵。
幾個小時後。
沙書記來到跟沈浪約定的地點——那間早已廢棄,潮濕陰暗的郊區破屋。
看著滿地昏死過去的流氓,和滿身是血的沈浪,沙書記擔憂道:“你受傷了?”
“我沒事。”沈浪笑笑,“都是他們的血,我連皮都沒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