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勝天也正是仗著沙書記拿他沒辦法,才敢有恃無恐,明火執仗的挑釁!
“書記說笑了,我身為州廳長,市內出了這麼大的案子,親自帶隊督辦這很正常吧。”齊勝天笑盈盈開口,望向背對著他的沈浪,眼神中滿是快意。
沈浪並未回頭,隻是壓低聲音說道:“齊勝天,你回去告訴薛文濤,他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我一定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齊勝天樂道:“薛文濤?去年不就死了,被你打死的。”
沈浪將目光從屍體上挪回,與齊勝天擦肩而過。
齊勝天驚訝的發現,沈浪眼神中竟沒有絲毫的痛苦,猶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紋。
“……”
某座別墅。
男子右手不斷撚動佛珠,淡淡道:“他原話是這麼說的?”
“是啊。”齊勝天點點頭,“沈浪這小子,我總覺得他怪裏怪氣的,一點也不像二十三四歲,反倒像個四十五歲的成年人。陳文才父子死的那麼慘,這小子連一滴眼淚都沒掉,正常人哪會是這種反應。”
背對著齊勝天的男子幽幽道:“他如果是正常人,又怎麼會逼死文濤?”
隨著男子轉過身,如果沈浪在現場一定會驚呼出聲——薛文濤!
這個男人,正是早已死去的薛文濤!
‘薛文濤’輕輕撚動佛珠,微笑道:“要使敵人滅亡,先使敵人瘋狂...既然陳文才父子的死,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那咱們就下點猛料,把王藏海也扔出去...”
“我知道該怎麼做,二哥,那我先告辭了。”
“勝天。”
‘薛文濤’道:“你要小心點沈浪,千萬別把他當成普通人對待,他找不到我,肯定會把矛頭轉移到你身上,千萬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裏,綠藤集團需要你。”
“放心吧二哥,我心裏有數。”
齊勝天轉身離去。
……
金陵市某棟極具年代感的筒子樓。
套內麵積隻有六十平方。
齊勝天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妻子忽道:“勝天,我弟弟入警隊的事……你研究的怎麼樣了,村裏人都在等消息,那個……要是實在為難,那就算了。”
齊勝天扒拉了兩口飯,一拍額頭笑道:“嗨,你不說這事我差點給忘了,這幾天不是一直在忙麼。你待會打電話告訴你弟,沒問題,讓他這幾天就來州廳報道,我手頭正好缺人。”
“真的,太好了。”妻子大喜過望,趕緊夾了塊排骨給丈夫。
叮咚...
桌上的手機響了。
齊勝天接聽,“喂...哦,是八叔,怎麼了?你別哭,慢慢說。——哦,富貴把人打死了,富貴被哪個派出所抓了,平鄉是吧,行了,我馬上了解一下情況。”
“——喂,我是齊勝天,打死人的那個叫齊富貴的,是我同村發小,也是我親戚,你先把人放了,我這就讓他們家給死者家屬送十萬塊錢過去,把這事平掉,嗯...行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