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燈光下,十幾名工人將成箱成箱的違禁品往車上搬,五條血統純正,直立有一人高的黑色大狼狗齜牙咧嘴蹲在附近,警惕地望著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們的耳朵。
“快點快點,十分鍾內必須搬完。”一名額頭有疤的寸頭催促著。
“還有最後五箱就好了。”
運貨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突然!
五條狼狗朝同一個方向看了過去,同時發出悶雷般嗚嗚的吼聲。
寸頭警惕性極強,第一時間摸出槍,眼神示意手下去查看,其餘人也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石雕般定住不動。
兩名手下持著槍來到門口,從鐵門處走出去,就看到一名年輕醉漢正扶著鐵皮圍牆撒尿。
二人對視一眼,悄悄把槍別在身後,上前驅趕,“喂,你……滾一邊尿去!這是工地,是你撒尿的地方嗎?耍什麼流氓?”
“快滾,再不滾信不信我削你!”
醉漢提上褲子,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他嘀咕道:“啥工地不工地的,俗話說的好...隻要臉朝牆,不算耍流氓,我...我就撒個尿而已,你們罵什麼人啊。”
“還廢話,信不信我抽你!”
兩名打手作勢要打,醉漢趕忙往後退,“我走,我走就是了。”
直到醉漢離開,兩名打手這才轉身回去,告訴寸頭剛才隻是一名醉漢在放水。
“醉漢?”寸頭眉頭緊鎖,覺得很不對勁,這附近都是荒地,別說酒吧,就連民宅都沒有幾間,他在哪喝的酒跑這放水來了?不過人已經放走了,繼續追究沒有意義,他催促道:“趕緊的!快!”
……
那名醉漢自然是沈浪假扮的,他回到車裏,直接一通電話打給沙書記,告知他工地發生的事。
“我親眼看到他們在卸貨,書記你趕緊派違禁品大隊的人過來,他們大概有十七八人,裝備有手槍。”
“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他們行動,你自己小心。”
掛斷通訊,沈浪讓周凝雪把車開的稍微遠一些。
“我隻是過來踩個點,沒想到這都能遇到他們卸貨,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沈浪心情相當不錯。
周凝雪看了眼徐徐開啟的工地大門,“他們要走了。”
“跟上,不能讓他們跑了。”
“好!”
此時已是深夜,道路上車輛稀少。
寸頭正閉目沉思,身側小弟突然拍了他一下,“哥,後麵那輛車好像一直跟著咱們。”
寸頭怔了怔,扭過頭看去,在相距幾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一輛黑色桑塔納,不緊不慢的跟在車輛後頭。
寸頭陡然緊張起來,販賣違禁品是掉腦袋的勾當,難不成對方是便衣?
他趕緊打電話給左金龍:“老板,不太對勁,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會不會是便衣?違禁品大隊那邊今晚有行動?”
“你第一次運貨?緊張什麼,甩掉他就是了!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問。”左金龍來到陽台,撥通了一個號碼,但很可惜,對方是關機狀態。
“老魏這小子平時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今天怎麼關了,難不成有特殊行動?”
左金龍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撥通一個號碼:“姐,情況不太對勁。”
寬敞的公路。
周凝雪壓低聲音道:“哥,咱們好像被發現了,他們在故意帶我們兜圈子。”
“兜圈子好啊,兜到最後死的一定是他們,違禁品大隊最多再有十分鍾就能趕到,不用擔心。”
沈浪這頭話音剛落,三輛麵包車中的兩輛,突然減速,一左一右朝桑塔納包夾過來,幸虧周凝雪反應及時才沒被夾住。
沈浪望著右側車裏凶神惡煞的司機。
“去死吧你!”司機毫無征兆地掏出手槍,但在這之前,早有準備的沈浪已經擊發了手槍,子彈不偏不倚擊中司機額頭,失去控製的麵包車撞在護欄上,轟的一聲,翻滾著衝下斜坡,栽進稻田裏。
“臥槽……!真是警察!”
“快走,往高速開!”
寸頭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