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算了,這就是個潑婦,你說不過她,回所裏再說。”另外一邊警察勸道。
“哼!”
不一會,沈浪三人被到連雲派出所。
“說吧,為什麼打架。”審訊沈浪的是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
“是他們先挑釁我。”沈浪如實回答。
“挑釁你,你就可以動手打人?你不會報警嗎?你不會忍一忍嗎?”中年男子橫眉冷對,他在進來之前,接到結拜大哥,衛生所長鄧光明的電話,拍胸脯保證絕不讓這群槐城混混有好果子吃。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解釋了。”
沈浪清楚的感受到中年男子的敵意,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把手一攤,“你想咋地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雷所眼睛一瞪,起身道:“你就囂張吧,待會有你好果子吃!”
沈浪嗬嗬一笑,“隨便。”
另外一邊。
跟著警車一起回派出所的還有鄧建業這對情侶,他們用紙巾捂著傷口,鄧建業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我隻是路過!我就是單純想吃個飯!叔,你得給我做主!我不光要罰他們的款,還得讓他們坐牢!”
雷所樂道:“建業,這話你信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群小流氓什麼關係,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小子什麼來頭?”
“我哪知道他什麼來頭,我本來隻是想教訓陳韋陀和董勇這兩個小逼養的,誰知道殺出來這麼一號人物,叔,你小心點,這小子巨他媽能打。”鄧建業哭哭唧唧道,傷口太疼了。
“陳韋陀?那個韋陀烤肉的老板?”
“對,就他!”
原來如此。
雷所歎了口氣,心中了然。
“你先去醫院療傷,這頭交給我,我待會找幾個能打的進來教訓教訓他,坐牢就別想了,沒那麼嚴重,這充其量就是一場由民事糾紛上升的群毆事件,賠償的話...讓他賠你五萬塊錢吧。”
“叔!我不缺錢!賠償我可以一分不要!隻要給我狠狠教訓他就行!”
鄧建業嗷嗷大叫,他長這麼大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作為衛生局長的兒子,他走到哪不被人捧著。
“我心裏有數,你別讓你家老爺子操心了。”
雷所叮囑幾句,送走鄧建業後,打了個電話出去:“老虎啊,有事找你,過來幫我教訓個人,不過你得小心點,這小子很能打,單槍匹馬把阿龍他們十幾個人打翻了,多帶幾個兄弟,嗯...”
淩晨十一點半。
派出所臨時羈押室。
沈浪睡的正香,忽然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十幾名膀大腰圓滿身酒氣的男人走了進來,雖然他們衣服上都有撕扯的痕跡,但沒有傷口。
沈浪心如明鏡,這幫人是衝著他來的。
“都老實點,好好醒酒。”民警叮囑一聲,扭頭走了,打著哈欠自言自語:“真餓,出去吃個宵夜...”
咣當!
隨著鐵門重重關閉,十幾名大漢露出猙獰笑容,一個兩個將拳頭捏的哢哢亂響。
沈浪嚷道:“來人啊,救命啊!”
“...”
自然沒人回應。
綽號老虎的男人樂了,“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沈浪噗嗤一樂,“——救命啊!再不來人就出人命啦!!”
依舊是一片寂靜。
“削他。”
老虎大手一揮,十幾名壯漢朝沈浪撲了過去。
不遠處是女子羈押室。
陳家大姐和蕭小妹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情和憐憫。
一群小羊羔子去圍攻猛虎...嘖嘖嘖嘖。
砰砰!砰砰!
沉悶的拳腳轟擊聲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羈押室。
前後也就兩三分鍾,老虎滿臉是血地抓住鐵欄杆尖叫:“救命啊..救命啊!啊!”
他被黑暗中的手強行了回去,手的主人壞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啊!出人命了啊!快救我啊!哇!”老虎叫聲淒慘至極。
民警當然沒有去吃宵夜,而是坐在門口聽著,他看了眼時間,對同伴道:“再等三分鍾。”
“來,抽根煙。”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
兩名民警同時起身,“雷所。”
雷所身邊跟著鄧光明,鄧建業。
鄧建業的鼻子已經包紮好了,他獰笑道:“叔,開門,讓我看看這個小逼養被打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