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沒辦法了。”沈浪兩手一攤。
“別啊浪哥,你幫我出個招,我怎麼才能追到她,怎麼才能變強...”
“我先幫你探探口風,看看黃鸝自己是怎麼想的吧。”沈浪想了想說道。
“行,但……盡量委婉一點。”
“我知道怎麼做。”
“張功,你又偷懶,我看你真是懶驢上套,不是屎就是尿,這麼一會工夫你抽多少煙了。”
這邊正說著,黃鸝的聲音傳來。
張功趕緊扔掉半截香煙,賠著笑臉跑過去,繼續工作。
黃鸝柳眉微蹙道:“天天往著跑,你都影響我們正常工作了,到時候延誤工期了你可別怪我。”
“過來看看而已,跟你說個事啊。”沈浪笑眯眯望著黃鸝,“剛才張功委托我辦件事。”
“他委托你辦件事?啥事?”黃鸝一臉疑惑。
“他說他喜歡你,想追你,但又怕你嫌他弱,想讓我問問,他要怎麼做才能符合你心目中強者的形象。”
沈浪說的相當‘委婉’,張功要是聽見怕是要當場哭死在廁所。
黃鸝目瞪口呆了足有半分鍾,“這小子……真這麼跟你說的?他想跟我處對象?”
“嗯吶。”
“這不可能!”黃鸝連連搖頭,“我丈夫還在醫院呢,我要這個時候跟他了,我還是人麼。”
“說句你不愛聽的,他是腦死亡,如果他能醒早就醒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你...”黃鸝惱然,握緊拳頭,沈浪繼續道:“我沒惡意,隻是實話實說,很多人都認不清現實,言盡於此,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我也沒辦法,反正...等車改好,我們可能也沒多少見麵機會了。”
黃鸝心情壓抑,緩緩鬆開拳頭,氣餒的坐在台階上,“你說的對...我其實早就知道,他醒來的機會很渺茫,可我就是不忍心放棄。我跟他高中就開始談戀愛,大學畢業後就結婚,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你讓我怎麼放棄。”
“我能冒昧問一句,他到底是怎麼出的意外嗎?”
“他被人打了,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我不知道,派出所那邊調查了兩年也沒有結果。”
“他是招惹了什麼人吧。”
“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說過。”
沉默了良久。
黃鸝起身離去,沈浪也準備回招待所補個覺。
忽地。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車廠,騎手摘掉頭盔,露出英姿颯爽的黃色短發,是個容貌還略勝黃鸝一籌的年輕女孩,二十出頭的年紀。
女孩無意地看了沈浪一眼,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人自己在哪裏見過。
沈浪看著女孩,輕輕揉了揉鼻尖。
她…應該就是黃鸝的妹妹黃鵲。
同時也是那天晚上搞偷襲的燃燒瓶刺客。
身材和騎車姿勢不會騙人。
沈浪是追蹤和反追蹤的大師,一眼就確定了目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