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端王坐鎮,六禮進展迅速,不過短短半月時間,便基本全部準備完畢。

這一日,明月正忙著準備婚服。

她要回到醉春樓,好好表現一番,讓柳眉看看她如今的樣子,不管她如何焦急,她如今的地位,就是比以前還要高!?

可是……

明月氣鼓鼓的,盯著那些端王特意為自己買來的珠寶。

這些東西,跟她的打扮根本就不搭邊!

她身上這件薄薄的衣裙,不是應該配上一頂珠冠嗎?

說起珠子,她才想起林夜寒臨行前送她的那一箱珠子。隻是當初,因為要跟著端王離開,一時激動,竟將這盒子給忘記了,放在了醉春樓。

嗬嗬!所以,明月決定,將林夜寒送的禮物,全部拿走。

端王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忙著為婚禮做著準備,所以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

於是,管事得到端王的囑托,十分關切地照顧小丫頭。

一聽她要去醉春樓,管家立刻就流露出了強烈的抗拒之意。?

“這個……”管家有些尷尬的道:“王妃,你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即將成為王府主母,若是再與醉春樓有什麼瓜葛,隻怕不太好!”

明月瞪了他一眼,道:“為什麼?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老奴沒有那個意思。”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走,如果你不派人來,我就自己去。不過,等我回來看到王爺時,我可就不敢打包票到時候會說什麼了。”

管家無言以對,屏住了呼吸,瞪了她一眼。

可是,麵前這位可是王爺的心頭肉,肚子裏還有王爺的骨肉,更是即將成為女主人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他隻好強忍著心中的擔憂,給她找了兩個會武功的侍衛。

門外,就在明月領著那幾個侍衛出去的時候,一架馬車,卻來到了端王府的門口。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麵容英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男人隻是往那兒一站,就鶴立雞群,飄然若仙。

“寧親王殿下。”聞訊趕來的管事一看,立刻將麵前的人認了出來。?

他就是上一代皇室中,唯一一個能在輩分上壓過端王和皇上一頭的人。

這位寧親王,乃是先帝的幼弟,但和皇帝、端王其實年紀也差不多。

說是皇叔,實際上卻更像一位寬厚溫和的兄長。

不管是端王還是皇上,都對這位寧親王爺十分恭敬。而且,寧親王對世俗的權勢不感興趣,更多的是研究佛經,欣賞風景。

他的感情很淡,不想被世俗所束縛。所以,他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依然是光棍一條,並未娶妻。

“王爺,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說?”

他看了他一眼,“我這次來,就是想過問端王成親的事情。”

“莫非……”管事仔細打量著這位王爺的表情。

莫非,寧親王是要反對此事嗎?

“咱們王爺隻是想要成親而已,何必讓您費心費力的來一趟?”那管事嘿嘿一笑,暗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你覺得我願意多管閑事?”寧親王冷哼一聲,“要不是這些大臣們糾纏了我大半個月,我才懶得管這些閑事。”

“可是咱們王爺不在家啊。”

“你去把端王要迎娶的那位姑娘給我找來。”

仆從麵麵相覷,沒動。

寧親王怒道:“難道本王的話還不夠分量?”

“沒有沒有。”管家忙道:“不是這樣,實在是我家的王妃,此時不在家。”

“不在家?她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風塵女子,如果她不在家,那她去了哪裏?”

管家低著頭,壓低了嗓子道:“王妃她……她已經回到了醉春樓。”

“……”寧親王。

寧親王怒極反笑:“雖說還沒成親,可皇上都下了旨意,她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皇家正妃,怎麼還會與這些肮髒的地方有瓜葛?”

寧親王越說越是憤怒,“她竟然這般放肆,簡直丟盡了我皇室的臉!”?

管家心中也是無可奈何,可人是他家王爺執意要娶,這王妃也是執意要回醉春樓,自己一個下人能怎麼辦?

“你就幹看著,難道不能插手?”

插手?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鬧,便是王爺也隻能委曲求全,自己區區一個仆從又怎麼可能教訓得了她?

見他欲言又止,寧親王甩袖而過:“去醉春樓!我倒要見識一下,那個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讓端王如此大張旗鼓的迎娶她,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祖宗。”

另一邊,醉春樓內。

屋子裏就剩下了明月和柳眉。

明月正悠閑的喝茶,唔,這茶還是那麼香,跟她以前喝過的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