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白戒備道:“你是誰?”
特別是——
他這才發現,自己臉上那塊遮住眼睛的白色布條,已經不見了。
“我啊!”李天命道。薑明心被沈仲白冰冷的眼神盯得有些麵紅耳赤,訕訕道:“我,我是這一帶的一個獵人,昨晚見你重傷昏迷,就過來幫你一把。”
“是嗎?”沈仲白聞言,心中更是狐疑。
獵人?從他的衣著和四肢的粗獷來看,他應該是一個獵人。不過,獵人既然有這樣的本事,想必也知道自己昨日的病情。哪怕是最有名的醫生,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將他治好。
沈仲白環顧四周,並未發現她的身影,道:“謝謝你的相助。”
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昨晚就我一個人?還有誰?”
薑明心一臉茫然:“這怎麼可能?誰來了?”
“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美的女人。”沈仲白看著薑明心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可讓楊開有些失望的是,薑明心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了。”薑明心淡淡道。
“原來如此。”沈仲白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能不能給我弄點水?我要去洗澡。”
“哎呀!薑明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道。
一邊出去買水一邊跟係統聊天:“哇,好帥!我可不想當著他的麵亂來,生怕被他當成一個粗人。”
【你說呢?】“咦?”
“別說了,你要是不說,我們就是好朋友了。”蔣明心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薑明心疑惑道,“難道他說的是薑明月?莫非他是被薑明月打傷的?”
【本機不能透露更多信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薑明心麵色一冷:“廢話,要你有什麼用?”
另一邊,魏瑾瑜帶著明月,也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見沈忠掀開了自己的衣服,查看著自己的傷勢。
“啊——”小丫頭尖叫著,本能地用手去擋眼睛。
沈仲白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明月。”他攏了攏自己的袍子,壓低了嗓子,“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沈仲白。”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開口道。她嘟著小嘴,一臉的委屈,也不管沈仲白身上有沒有傷,直接倒在了沈仲白的胸口:“嚶嚶嚶,昨日我被一個蠢貨帶走了。人家嚇死了,天天喊你,你都不搭理人家,你太壞了!”
“那時候,我還在昏迷不醒,什麼都不清楚。”沈仲白隻能安慰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脊梁。
“娘子,這位是?”跟在後麵的衛鈺很不高興,自己老婆剛到這裏,就跟一個奇怪的男人擁抱在一起!
“把我老婆放了。”魏瑾瑜走過來,想要把明月和沈忠強行拉開。
“你——”沈仲白在看到魏瑾瑜的瞬間,眼睛猛地一眯。
大皇子!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太子殿下現在還在京城!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這麼蠢?
難道他不是皇子?
也不能這麼說。他的氣息和身體都沒有任何變化,隻有大腦發生了變化。
而且,他似乎並沒有認出自己來。
“你滾開。”沈仲白話音未落,一旁的小丫頭,卻是勃然大怒。明月沒好氣的一把將魏瑾瑜推到一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叫你別跟我走,你還好意思說!老是跟在我身後,還大呼小叫的,你大呼小叫的幹嘛?我跟你說了幾遍,我才不是你老婆,不對不對!趕緊給我滾!”
“媳婦。”魏瑾瑜受了傷,蜷曲著身子,一副可憐的樣子。
“快滾!”小丫頭憤怒地一指頭,指向了門外。
“我……”魏瑾瑜眼睛都紅了,一邊走一邊轉過頭來,似乎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明月依舊無動於衷。
無奈之下,魏瑾瑜隻好走了出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蹲了下來。
殘破的廟宇中,明月已經是怒火攻心了。她從小就是千嬌百寵,就算是到了邊疆,也是被人捧在手心裏,要什麼有什麼。可如今,卻被一個大笨蛋帶壞了,這讓他很是不爽。
沈仲白皺了皺眉頭,說道:“明月。”
“你這樣盯著我|幹嘛?”明月氣呼呼的瞪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難道不認識他?”
“你問我幹嘛?”“我都這樣了,你不但不安慰我,還來打聽我的消息。沈仲白,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了結吧?”
沈仲白歎了口氣,道:“如果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以為我會幫你?”
“不一定。”明月倔強道:“說不定你是在等我上鉤呢,故意裝模作樣,把我給忽悠了。而且——”明月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頭上帶著一塊白色的布條,不就是想要遮住你那對奇怪的眼睛嗎?”
他的雙眼!沈仲白捂住了眼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