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的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
進了門,他指了指主臥對麵的房間:“今晚你就住那裏吧,前幾天李揚來過,我收拾了的。”
江覺塵閑庭信步,打量著小小的房子。
當然,“小”隻是針對與他而言,這間屋子是標準的兩室一廳,非常普遍的房屋。
“有人睡過了?”不料江覺塵反問。
“哥,”宋思明麵無表情:“我說了,我、收、拾、了、的!”
該死!我怎麼記得他沒潔癖啊!
關上門,宋思明放好包,沒給江覺塵一個眼色。
這是要把人惹急眼了。
江覺塵收了神通把人拉了回來,無辜道:“說不定別人落了什麼東西,萬一找上門來,我可不得注意點。”
宋思明:……
嗬嗬,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兩人回來鬧到現在,起碼淩晨了。
江覺塵也不再攔著他,各自回臥室。
宋思明回到臥室,打了個哈欠,手挨著最外麵的衣服上,記起這是江覺塵的衣服。
“塵哥,你衣服還在我這。”他朝門外喊了聲。
沒人應。
宋思明脫了下來,準備還給他。
對麵臥室門關著,有光從底下門縫中穿出來。
宋思明禮貌地敲了敲:“塵哥,你衣服還在我這。”
“進。”
一道如流水細瀉而下的聲音從裏麵淡淡地傳來。
無端令人浮想一位白衣謫仙矗立寒山淡然處之任衣䘧翻湧的形象。
門沒反鎖,宋思明推門而入,一具健碩的身體直直映入眼簾。
“轟”
宋思明驟然紅了臉,江覺塵隻來得及看見他的背影。
“彭!”
門被關上了。
門內,脫了上衣的人露出一抹淡笑。
隔著門,宋思明紅臉怒吼:“你怎麼換衣服不說聲啊!!!”
下一秒,“嘎吱”
門又開了。
江覺塵穿著睡衣靠在門框上,看著羞惱不止的某人,風輕雲淡地說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又不是全裸,上衣而已。”
“怎麼?你那個好兄弟李揚,就沒見過?”
宋思明瞪著眼,撇過臉不看他,氣呼呼的。
江覺塵說的,他又何嚐不知,自己怎麼可能沒看過別人的。
“那你怕什麼,怎麼,我的看不了?”
江覺塵逗著他,宋思明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他怎麼知道,這根本沒辦法回!
忍無可忍,一把將手裏價值數萬美元的西服甩給麵前淡然處之的人。
拿去吧你!不伺候了!
江覺塵伸手抓住,略略掃了眼,放在小臂上。
“日子還長,”江覺塵說:“你要習慣。”
宋思明轉頭瞪了回來。
哈?
習慣什麼?!
聽聽,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第二天,宋思明起床發現江覺塵已經備好早飯了,忙碌的模樣好似他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隻是現在換了個地方生活而已。
瞧見他來了,江覺塵淡淡地招呼:“快來吃,別像之前一樣錯過了航班。”
“謝謝,如果不說後半句我們還是好朋友。”宋思明坐到桌邊,碗裏是很簡單的吃食,不過自從他回國後,再也沒體驗會過這種有人在家給你做飯的感覺了。
他的父母不在這邊住。
以往要吃什麼,都是在外隨意糊弄幾口。
“今天可以晚點去,”宋思明喝著粥不慌不忙:“總不能要求人忙到半夜,還要他明天準時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