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會議的客戶不多,應酬保密性強的來來去去也就那幾間,江覺塵順著一路尋了過去,攙扶著宋思明的蔣海岑正好踏出門,宋思明狀態明顯不對,江覺塵停住腳步靜靜看向那個所謂的學長。
蔣海岑自然也看見了擋住去路的人,臉色不由冷了下來,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
兩人間,無聲的硝火開始蔓延,誰也不肯退讓。
江覺塵疾步上前,目標明確,身上的西裝早在尋人過程中解開了紐扣,裏麵一層黑色馬甲包裹住內襯,鼓鼓囊囊,活脫脫一個西裝暴徒,伴隨他的步伐,衣擺在空中飄出弧度。
隔著老遠,蔣海岑已經感覺到來者不善,眨眼間,江覺塵站在前麵。
“你好又見麵了。”
江覺塵禮貌地打了招呼,毫不客氣將醉酒的人攬到自己身上:“麻煩你了,我們現在就回家,不打擾了。”
蔣海岑豈能如他所願,抓住探來的手,唇角勾起:“不太好吧,思明正睡得香,不如我先抱著,等下再交給你,如何?”
動作被阻,江覺塵暗藍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來犯的入侵者,原本平和淡然的臉色,霎時猶如寒風過境,語氣也驟然冷下來,“放手。”
“況且,我並沒有覺得帶未來男朋友離開這裏有任何不妥,倒是你,有什麼目的?”
“男朋友?”蔣海岑嗤笑一聲,自己怎麼可能會信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就憑你空口胡說?”
溝通無果,兩人都沒了聊天的心思,互不相讓,怎麼看對方怎麼不順眼。江覺塵擋在前方,擔心傷到宋思明,遲遲不肯動手,蔣海岑想走走不了,無可奈何,雙方僵持在原地。
直到宋思明緩過酒勁,恍惚中看見了神似江覺塵的身影,他輕輕推了一下旁邊的熱源,蔣海岑待他站穩鬆開了手。
宋思明意識仍有些模糊,昏昏欲睡,不禁偏頭揉了下太陽穴 ,緊接著他感覺到有隻手在摸他的額頭,順著還摸了下頭發。
“思明,還好麼?”男人的聲音問起。
宋思明抬眼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江覺塵,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還好哦。”他將整個身子靠在麵前人的懷裏,下巴抵著溫熱胸口,因為喝了太多酒,說的話就像含著某樣東西樣模糊不清。
江覺塵如冰封的眼眉,恰時遇春江水般柔和下來。
對比兩人的溫情,被冷落一旁的蔣海岑臉色鐵青,身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露。
江覺塵扶著懷裏的人,單手橫放在他的腿窩下,抬手間,宋思明整個人輕輕往上一顛,被人橫抱在懷,隨後,江覺塵無視蔣海岑陰沉沉的目光,穩步離開。
...
宋思明是被恩佐壓醒的,雖然貓還小,但畢竟是大型貓科動物,這一壓威力不容小覷。
江覺塵聽到動靜,宋思明正奮力咳嗽著,他連忙上前順他的後背,好不容易手底下的人停了下來。
宋思明再睜眼時一碗熱乎乎的湯擺在麵前。
“趁熱喝,不然明天又要難受。”聲音的主人擔憂地說道。
宋思明捧著碗,慢吞吞地喝了下去。
江覺塵仔細擦了擦他的唇,將廢紙扔進垃圾兜,“還好嗎?”。
宋思明點點頭,還是有點發昏,靠在他的胸口上,半睡不睡。
江覺塵將就著他的睡意,把人抱回臥室,宋思明挨著床自動縮進溫軟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