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社會嗎你。”
宋思明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扭過臉就想看他。
江覺塵趴在他脖頸處哼哼唧唧。
宋思明：......
遂罷。
輕輕拍了拍金發腦袋，勸慰：“有警察在怕什麼。”
“你們這裏治安好，我也隻是說說。”江覺塵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錯，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岔開腿，結實的大腿肌死死地扣住懷裏的腰肢。
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掛在宋思明身上。
宋思明被他壓得齜牙咧嘴，又顧及到他的身體，敢怒不敢言，色厲內荏道：“你再不放腿下去，就別想送我回家了。”
兩條大長腿立馬放回床墊上，腔都不敢開。
江覺塵：就很委屈。
憑什麼自己努力保住貞潔的行為，還沒個獎勵。
“這麼抱著，你也不嫌累。”宋思明動了一下，坐得久了他屁股有點恪。
察覺到他的不適，江覺塵大手插在他胳肢窩下，輕輕一舉，整個人便輕易抬了上來。
“你幹嘛！”宋思明驚呼。
江覺塵將他抱回腿上，往上顛了一下，笑嘻嘻地說了句：“不把你放這，再往上抱，你可就要鬧了。”
宋思明沒明白他的意思，江覺塵身體力行做了示範，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之，病房出現連綿不斷，瘋狂拍擊大腿的聲音，拍得啪啪直響。
要不是房間隔音好，保不定路過的人會以為裏麵正在做什麼。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宋思明一張嫩臉紅透了。
“你看，我就說你要鬧吧。”
江覺塵任勞任怨，乖乖抱回原位。
宋思明扭頭，就見他賤兮兮地笑著，瞪起眼，將他的臉頰肉往兩邊拉扯，氣憤地說道：“誰惹的你怎麼不說呢。”
江覺塵不答，笑著將拉扯自己臉的兩隻手攏進手心裏。
他之前送的表，宋思明一直很好地戴著，他摸到了。
江覺塵低垂著眼，摩挲著手中纖細的手腕，像平時聊天一樣說道：“我給咱爸媽買了個茶具，等下回去你記得說是你買的。”
“茶具？”宋思明懵了，範曉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江覺塵應酬喝酒中藥了，沒聽見說什麼茶具。
“你不是去應酬嗎，怎麼買茶具了？”他問。
江覺塵愣住，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秘書的意思，脫口而出：“啊，對，這不是合作商硬送麼，我哪好意思白要啊，就給了他們一點錢。”
“其實也相當於白給。”
宋思明狐疑地看著他，明顯不信任。
他能拿出手的，能是普通貨麼？
宋思明皺起眉，又問：“你給了多少啊…我有點錢但不多，你看夠不夠還你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一直擺弄著他的手的人動作忽然停住，江覺塵也不研究他的手為什麼這麼嫩了。
反而抬起頭，直視他，問道：“我們是情侶，為什麼要說這些。”
宋思明抿著唇，很明顯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江覺塵帶著懲罰性的意味捏了捏他的腰。
宋思明這才舔了舔嘴皮說道：“我第一次和別人做情侶，還不習慣…更何況你送的東西都很貴…萬一以後……”
“我還不上的……”
他麵色緊張，躲閃著X光似的目光，
“誰讓你還的，”江覺塵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親愛的，你聽好了，我送出去的東西沒要回來的道理，我不是那種人，送了你的，那就是你的。”
最後，他問了一個直擊宋思明心髒的問題。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們的關係維持不了多久。”
宋思明想反駁，卻反駁不了。
“是我哪裏讓你不安了嗎？”江覺塵將他舉起，半摟著，仰視著他，眸光清澈，近乎卑微，等待他的回答，“你說出來，我一定改正，好不好？”
這是第二次，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存在多久的問題。
他很想解決宋思明內心的擔憂。
宋思明撐著他的肩膀，安靜地與身下猶如碧空的藍眸對視，心中莫大的悲傷席卷而來。
是的，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從始至終，一直如此。
江覺塵這麼好……
自己怎麼可能……
他的沉默，讓腰上的手越發握緊。
宋思明差點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