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我呢(1 / 3)

踏入酒氣侵襲的領地。

期間,江覺塵憋著滿腔的怒火。

宋思明總是能讓他在一天內轉變幾道情緒,來回顛倒,特別是看見櫃台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他想摧毀上麵散落的酒瓶、器皿、所有視線內的一切東西,直到破碎的打砸聲喚醒宋思明,直到他露出害怕的淚水。這就是他的欲望。他把憤怒發泄在手心,發泄在腦海裏,播撒在怒目圓睜的雙眼上。

但他的憤怒無人關心。宋思明事不關己,和陸遙靜靜酣睡著,江城州隻關心陸遙發生了什麼。

作為伴侶的對象,他把所有憤怒都切切實實地遷怒於身旁的男人。

江城州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倒在地上,江覺塵仍不解氣,抬腳間,帶著呼呼戾氣,一腳踹向躺在地上人的肚子,好在江城州眼疾手快擋在上麵。

“江覺塵!”

“江城州!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兩人不約而同咆哮。

宋思明、陸遙:zzz......

“媽的。”江城州唾出血沫,理不占他,他不會跟江覺塵動手。

“有氣撒,還不如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江覺塵又一腳踹過去,才解心頭之恨。

宋思明搭在陸遙頭上的手變得冰冷,江覺塵剛抬起收進手心,一對絨毛耳赫然出現。

柔順光澤,跟家裏的恩佐一樣,又明顯比恩佐的大上幾圈。

這是……

江城州將手蓋上,擋住探究的視線。

江覺塵抱著冰塊一樣的人,橫眉對上,“你早知道陸遙的身份,找上他究竟有何目的。”

寂靜的房間,回應他的隻有幾道淺淺的呼吸聲。

江城州脫下外套蓋在陸遙身上,以及那對招眼的絨耳,忽然抬首,藍色的雙眸變得暗沉:“江覺塵,這不是你參與的因果。”

“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江覺塵的視線掠過此時彎著腰的他,落在下方披著外套的陸遙身上。

以往總總突然有了解釋,為什麼江城州要去非洲、為什麼要鑽叢林,為什麼一開始就不想同自己爭奪家業,排除所有不可能,所有不可思議都是真相。

“你是沒想到他成了人。”

古銅色的手臂穿過熟睡中的人的腿彎,江城州橫抱起身,“某些時候,我真的很煩你們這種人,什麼都想一探究竟,而不顧後果是否是自己承擔得住的。”

“江覺塵,身為陸遙朋友的對象,在這裏,我奉勸你一句,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對你們沒興趣,”懷裏的人在發抖,江覺塵隻想趕緊回臥室,臨走時,他深深地看了江城州一眼,“最近我會找你好好聊聊,如果你不想陸遙有什麼事,最好,給我老實認真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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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臥室離這不遠,上了樓,回到房間,江覺塵第一時間打開暖氣,直到溫度變得暖烘烘的,才抱著宋思明到洗漱間,剝開他的衣服。

洗漱間彌漫著厚厚一層霧氣,浴缸接滿了熱水。

江覺塵三下五除二褪下自己所有衣物,帶著宋思明一起躺進浴缸。

“思明?老婆?親愛的?”

他焦急地呼喚沉睡中的人,沉睡中的人並不搭理他。

慢慢地,懷中蜷縮的身體緩緩舒展,不再打顫,側躺著抱著江覺塵的手臂,好似幼子抱住了母親,安心地投入夢鄉。

他睡得很香,嘴唇微微張著呼吸。

怒氣散去,餘下的隻有無盡的憐惜與無奈帶給此時唯一清醒的人。

江覺塵細細地揉搓宋思明的皮膚,歎了口氣。

瞧他死睡的樣子,想來也不會被自己叫醒。

罷了,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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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江覺塵沒睡好覺。

自以為保暖措施到位應該就沒什麼事了,沒想到,短短幾小時,宋思明斷斷續續吐了好幾回。

又是接水給他喝又是打掃房間,最後江覺塵幹脆守在床邊,以防萬一。

導致第二天,宋思明還能看見他抱著雙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著,垂頭補覺。

最初剛醒的時候,宋思明第一感覺就是喉嚨分外的難受,氣都不敢出一個,捂著頭疼到欲裂的腦袋,掙紮著起身。

床櫃有杯早已涼透的水,伸手拿過水杯,一口氣一飲而光。

冰冷的水在胃裏翻騰,加之宿醉的反應,令人不僅泛著惡心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