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精靈的年紀,兩位精靈女孩都還隻能算是孩子,臉上稚氣未脫。可就是這樣一對可愛的孩子卻已經被人殘忍的實施了身體改造手術。
吉文原本以為莫裏斯教授是這種殘忍改造僅剩的受害者,可現在這兩個孩子顯然同樣遭受了可怕的命運。難道她們也是詹姆教授受害者之一?可詹姆教授的日記裏卻根本沒有關於這兩個孩子的記載。難道在別的什麼地方,有人還在繼續著這些恐怖實驗?
一想到這裏,吉文憐惜地看著這兩個瑟瑟發抖的孩子,盡量柔和地詢問著。
“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個孩子中年級稍長的那位,將身旁那個稍小的孩子藏在了自己身後,然後鼓起勇氣問道。
“是瓦蕾讓你來救我們的嗎?”
果然這兩個孩子是瓦蕾藏在下水道裏的,於是吉文點點頭,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然後向她們伸出手。
“是的,我們走吧,不然那些蟲子隨時都會回來。”
可那個孩子突然對著吉文的手嗅了嗅,然後咽了下口水,怯生生的問道。
“能把你帶的藥給我們嗎?”
“藥?”吉文起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可根本沒拿什麼藥啊?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被身體改造過的孩子,往往會具備新的古怪的習性。就如同當初米拉的習性變得幾乎和鋼鐵巨獸赫爾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這兩個精靈孩子現在所說的藥,隻可能是那些東西了。
吉文把剛才從鐵匠鋪裏賣到的材料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出來,攤在自己手中。
那個精靈孩子一看到硫磺鬼爪的結晶,便立刻立刻衝了過來,把那些珍貴結晶抓在手裏,然後轉身退了回去,小心地喂給她身後的孩子。
她們似乎也是第一次吃這種礦物,所以經常被硫磺鬼爪的氣味和粉末嗆著。但是對食物的渴望,讓她們根本停不下來,很快兩個孩子把那些泛著熒光的粉末一掃而空。
“請問,還有嗎?”那個稍大的孩子再次回過身來,懇請道。剛才的硫磺鬼爪她大都讓給了稍小的那孩子,她自己隻嚐到了一點碎末。
吉文搖了搖頭,然後稍稍別過頭。因為他有點不忍心再看下去,無論這些孩子如何補充這些礦物,都是無謂的掙紮。失去了手術者的治療,她們的身體終究會崩潰,如同當初的米拉和現在的莫裏斯教授的一樣。
看著這些孩子嘴角上那些熒光痕跡,吉文突然感到有幾分心酸,她們甚至可能還不明白什麼正等在她們的麵前,死亡是她們唯一的歸宿。
那個稍大的孩子,並沒能讀懂此刻吉文心中所想。她隻是失望那些可口的藥物已經沒有了,然後拉起身後那孩子的手,走到了吉文的跟前。
“叔叔,請帶我們去見瓦蕾姐姐吧。”
吉文深吸了一口氣,拉起了那孩子傷痕累累的手臂,朝著樹洞外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吉文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我叫多麗安,這是我妹妹麥雯。”
……
就在吉文領著這兩個孩子順著蜿蜒地穴裏走向下水道時,瓦蕾正沿著漆黑的下水道飛奔。
她剛才已經看到了下水道口的那些屍體,明白那些敵人都已經深入了下水道裏,隨時都能威脅那兩個孩子的安全。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位鐵匠銅須,從下水道口痕跡來看他幹掉了敵人之後,似乎也進入了下水道裏。希望他能夠拖住那些敵人的腳步,堅持到她的到來。
可毫無征兆地,在一個拐角前,瓦蕾那急促地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一個裹著鬥篷裏的纖細身影,正在拐角對麵,靜靜矗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