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裏,佟湘玉正拿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癡癡地笑著,腦海裏正幻想這塊玉牌的主人對自己深情的告白。玉牌的主人正是白展堂,在這麼些年風風雨雨都是依靠著他,佟湘玉早已對他暗生情愫。心底暗下決心,一定要替他保管好這天底下唯一的一塊玉牌。郭芙蓉提著兩塊抹布就衝了進來,一如往常的沒敲門,“哎呀,掌櫃的,這破活兒沒法幹了。”“咋回事兒?臭死了。”佟湘玉把郭芙蓉趕出了房間,揮舞驅散著房間內的臭味兒。郭芙蓉下樓剛好遇到進來的邢捕頭,聽邢捕頭說,東至左家莊,西至西涼河,那臭的是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為什麼到處都是這麼臭呢?原來是前些日子下雨,翠微山塌方了,山上的泥石流把河道給堵了,連沿岸幾個鎮的下水道也一起給堵了。正說著呢,二人突然聞到一股極臭的滋味在蔓延,跟這股味道比起來空氣中的那些臭味都不算什麼了。二人循著臭味,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邋裏邋遢臭氣熏天的男人。邢鋪頭一溜煙跑了,實在是太臭了受不了。而郭芙蓉無法,隻得招待客人,得知他隻想洗澡,便想打發他去東街的澡堂子。臭男人不慌不忙的從背著的布袋裏拿出一個包袱扔在了桌子上,郭芙蓉好奇地一看,竟是一包價值不菲的首飾。她抱起首飾,嘿嘿一笑,“我這就給您燒水去啊。”說完就朝後院跑去,聽到樓下動靜的佟湘玉也下了樓,眼看到一個髒兮兮的男人猛盯著自己瞧,轉身就往廚房跑。這男人瞧什麼呢?正是她脖子上掛著的盜聖玉牌!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不已,“盜聖?竟然是個女的!”
後院裏,無雙小郭和白展堂正拿著那一堆首飾研究,無雙心知這些東西不幹淨,便隻看看並不上手。而經驗豐富的老白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首飾都是西漢的古物,且光一件珠子都價值連城。郭芙蓉一聽興奮地搶過了老白手中的珠子,她打算把這些首飾交給掌櫃的,這樣她就可以還清自己的欠款啦。不知何時來到三人身後的佟湘玉看到這一包袱的首飾,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一把搶過了小郭懷中的包袱,瞬間眉開眼笑,樂得都要找不著北了。“東西給你,自由還我。”小郭不服氣的說,“那是不可能滴,店規第23條規定,不許私收小費,和珠寶!”說完便讓白展堂去大堂招呼客人,白展堂不太樂意,“外麵那是個色鬼,我怕她們有麻煩,額心疼小郭和無雙,快去快去。”
臨近傍晚,白展堂給客人倒好了一澡盆的熱水,正要離去,“我跟你打聽個事兒。”白展堂聞了聞空氣中飄散的臭味,“哎呀,啥事兒不能洗完澡再打聽啊。”臭男人掏出一枚珠子遞給老白,“你們掌櫃的是哪兒人啊?”“陝西,漢中。”“平時跑多少路?”“跑路?”“練輕功的不跑路怎麼行?”“誰告你她還會輕功啊,就她那兩下子,我還不知道。”“你呀,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有殺身之禍。”說完,臭男人就扭頭洗澡去了。白展堂隻好納悶地出了房間,他不知道的是裏頭洗澡的一身髒汙的男人正是他的“同行”,這“同行”正準備給盜聖添點麻煩呢。
隔天的清晨,佟湘玉從美美的夢中醒來,她起身打算喝水,習慣性地摸向自己胸前掛著的盜聖玉牌,結果那裏空空如也,盜聖玉牌不見了!怎麼回事?她明明睡前掛在脖子上的呀?難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她急忙在床鋪中尋找,沒有!她又找自己的首飾盒,沒有!她翻箱倒櫃的不肯放棄,翻遍了整個房間,還是沒有!她驚慌失措,這件事情要是讓白展堂知道了,她可咋向他交代呀。“不行,我額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遮過去。”佟湘玉暗下決心,於是她翻找著自己的首飾,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玉牌可是個頭和丟失的盜聖玉牌相差甚遠,她生氣地隨手一扔,可眼見的她沒有別的類似的牌子了。隻好扭頭撿回扔掉的玉牌,誰知在她的衣櫃後麵居然有一個成年女子腦袋大小的洞!這時佟湘玉才反應過來,有賊!
“洞倒不大,但是個高手,絕頂高手。”白展堂見識過的江湖多,一眼就看出了底細。“應該是個盜墓的幹的,盜墓的從小就練縮骨大法,過這個洞綽綽有餘。你沒丟什麼東西吧。”白展堂問道,佟湘玉心虛地馬上否認,“沒有,反正啥也沒有丟,就這麼算了吧。”白展堂狐疑的看向眼神閃爍的佟湘玉,“掌櫃的。”“真的,這些東西不都在這兒嗎?還有你的玉牌,沒有丟。”佟湘玉飛快的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玉牌又縮了回去,“拿來給我看看。”“這麼貴重的東西,看壞了算誰滴。”白展堂直接搶過了玉牌,“這是我玉牌嗎?”佟湘玉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承認,心虛不已。直到白展堂生氣地把假玉牌拍到桌上,“佟湘玉!”“額也不知道,對不起嘛。”“那可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呀!你整天戴著玉牌瞎嘚瑟啥呀你?讓賊偷了事小,萬一讓邢捕頭發現了怎麼辦!殺隻雞他都能查的人仰馬翻,這個玉牌,他還不將你滿門抄斬啊!”看著怒氣衝衝的白展堂,內心深處已經被自責填滿的佟湘玉很是不好受,“放心吧,東西是額弄丟滴,額負責找回來。”“人都已經走了你上哪兒找去啊你?”“這就不用你管,額們龍門鏢局滴名聲不是靠討飯討回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