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當然是可以治好魏鎮人的怪病的,楚華年對此深信不疑。
想起從前自己也是被病痛折磨,多虧了秦北,妙手回春,竟然把無數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給治好了。可以說,秦北是給了他新生的那個人啊。
既然可以治好他的病,那魏鎮人的病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可是秦兄,您看依這服務員描述,這個病著實怪異的很,到底會是什麼病呢?”楚華年忍不住發問道。
“肝乃是人體集毒之地,麵色如此青黑,受損更甚。這多半是這鎮中人生活的習慣跟環境所導致的。跟你之前的病相比,他們這個還算是輕症。”秦北思考了一下,沒有細說。
……
臨近午後三時。
跟服務員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秦北在一張便條上寫著些什麼,他皺著眉頭,等到寫完時候,眉頭又舒展開來。
“你好秦先生,我來赴約了,請問我可以進來嗎?”服務員禮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看來這年輕人還是想再試一試呀。
秦北打開門,隻見這服務員已經換下了工作裝。身穿一件有些褪色的套頭衫,一副黑框眼鏡,將他的倦容遮住了三四分。
乍一看之下,一點都瞧不出來這是個身患重病的年輕人。然而他毫無血色又灰暗的臉頰,陪著這弱不禁風瘦削的身材。高大的個子被襯托得搖搖欲墜。
這一切都顯示這這個年輕人的不正常。
“按我這個方子服用,連服三天後來找我。”
服務員打開便條一看:“冬瓜皮2錢,枸杞子4錢,紅豆2錢,菟絲子3錢,蟾蜍幹3條,佐以雨水2斤,明火熬煮至黑色粘稠。每日服用1付。”
這藥方都什麼跟什麼?這個人莫非是騙子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要去吃這亂七八糟的藥?”服務員顯然是信不過秦北的。
秦北突然笑了,說道:
“你這人真有意思。魏鎮人都中年而亡,反正都是這樣的結局,你試最多也是死,不試也是死,為何不一試呢?”這個鎮的人,都腦子一根筋啊。
自覺得秦北的話有道理,服務員帶著藥方子,將信將疑地離開了。
反正,三日後,自會揭曉。
正好這幾日,秦北一行可以好好逛一下這個魏鎮。
離開淩北的時候,天同客棧的老板客客氣氣地準備了一排車供秦北挑選,去長安的路上,多虧了老板相助。
秦北認為此行低調為妙,挑選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8。
然而在這個小鎮,看著這到處破爛不堪又分外狹窄的路麵,這車隻得暫時擱置在了客棧門口了。
秦北跟楚華年走在魏鎮的街道上,街景讓他回想起了兒時的生活。
“嗚嗚嗚……”
突然間,一陣哭聲叫他停下了腳步。
一位女士正抱著一個棺槨哭的不能自已。在其他地方,喪葬也是人生大事,大家都是盡力撐起排場的。
秦北遠遠一瞥,屍體的麵色也是發青,年齡不是很大的樣子。一看便也是死於魏鎮的這種怪病。
“哎,真是可惜。”楚華年於心不忍。
三日後。
這日,魏鎮難得放晴了。位於長安東南的狼方山腳下,水汽充足,魏鎮總是籠罩在絲絲烏雲下的。好像是暴風雨隨時會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