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並未說話。
他隻是從口袋裏摸出銀針,一隻手拉住女人的胳膊,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提起來,放到床上。
“你……你要幹什麼?”符恩芋即使已經被蠱毒折磨的狼狽不堪,卻還是死死護著自己的身體,“你如果趁人之危……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秦北默不作聲。
他從另一隻口袋摸出一個報名的大約隻有一根手指般高低藥瓶,從裏麵到處一顆紅色藥丸,塞給符恩芋。
“你給我吃了什麼……”
符恩芋當然不可能相信秦北,連帶這顆藥丸兒也不願意接受,可秦北動作極快趕在她吐出來之前微微用力一掌扶在她的後背上。
“呼咚”一下,符恩芋被迫吞咽進去。
“秦北!你!卑鄙!”
她憤怒的叫喊還沒脫口而出,藥丸的效果就已經很明顯的展現出來。
幾個吐息之間,符恩芋明顯感受到自己腹部已經不像方才那樣疼痛難耐,連說話都比剛才清晰很多。
她動動手指,麻木的感覺也不知在何時消散而去。
驚奇地瞪著眼睛。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會有所好轉,完全是依賴於秦北喂給她的那顆藥丸。
所以,是秦北救了她?
這……這怎麼可能?
自己從進門開始就一直針對他。招招要置他於死地,到最後他居然還願意不計前嫌的出手相助?
這……與她認知中的秦北相去甚遠。
她下意識回頭想看坐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卻聽他冷冷道:“別動。”
符恩芋鬼使神差地停下來。
一動不動。
秦北沒工夫計較符恩芋是否比方才變得聽話了,他摸出一根銀針,很快刺入符恩芋脖子後麵的穴位。
接著是兩隻胳膊。
最後一針是在胸口位置。
很敏感且十分尷尬的位置,但這一次,即使秦北親手施針,符恩芋也未有半句怨言。
須臾,蠱蟲被順利逼出。
“收好你的蟲子,下一次你可未必有這樣的運氣。”
秦北看著被逼落在地的蠱蟲,刷的一下以符恩芋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扣住蟲子。
“多謝。”
符恩芋看著他這一係列的舉動,精致的臉上滿是懊悔和愧疚。
她死死的捏著雙手,跳動的心裏還滿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感受到從丹田源源不斷的傳來的那股清晰的暖流,她要自己渾身的經脈都在方才他的幾針之間得到了滋養。
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完成的!
她捏著拳頭,緊緊得。
心裏不停地自嘲。
她想到了比武場上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成見,想到了被他拒絕之後心裏閃過的羞憤和恨意,想到了自己方才衝進來不知死活的要挑戰這個男人,更想到了一直以來對這個男人的刻板印象以及方才說過的評價。
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他自尋死路,不知死活……
一時間垂在身側的團拳頭捏的更緊了,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愧疚,恨不得在這男人麵前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她!
是她有眼不識金鑲玉!
是她太蠢了!
直到此刻才認識到這個男人之所以一直不顯山不漏水,隻不過是在隱藏真正的實力,而他此舉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