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來不及阻止,柔弱的胭脂就撞進大生的懷裏。眼見美人兒投懷送抱,大生一把抱住胭脂,禁錮在他的懷裏。
“美人兒啊!哈哈哈...”狂妄的笑聲,嚇得胭脂驚叫連連。
“啊啊啊...”
林卿卿的美,嬌豔魅惑。可胭脂的美,清新淡雅,如山澗綻放的茶花,潔白美好,美得不可方物。
相比較於林卿卿的媚,胭脂的純,更入大生的眼。
大生雖長得五大三粗,又容貌醜陋,可他對美的欣賞,卻有其特別的嗜好。越純淨的美人兒,他越喜歡,越興奮。
“不,不要碰胭脂,不要...不要啊。”
“胭脂不是女妓,她不是風月樓的姑娘,別碰她,別碰...”林卿卿踉蹌跑向大生,試圖解救被他禁錮住的胭脂。
“珍...珍妃娘娘,求您...求求您了。”林卿卿一邊乞求,一邊拚了命撕扯大生,可惜以她之力,如何撼動大生這堵牆。
胭脂懷裏的玉棋散落一地,棋盤碎裂,待看清大生之時,竟生生嚇得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啊...”
“我的胳膊...”
“啊...”
大生的怒吼聲,混合著珍朵花的尖叫聲,聲聲奪命。
腥血濺了林卿卿一臉,也濺了珍朵花一身。
大生身為珍國勇士,遇到高手偷襲,本能反擊。他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就算看清楚偷襲他之人是誰,也會本能先動手打一場再說其他。
“大生,萬萬不可啊!”珍朵花出聲阻止,她的聲音淹沒在林卿卿的尖叫聲中,濺了一臉腥血,能不嚇得驚聲尖叫嗎?
毫無意外,大生沒聽到珍朵花的命令。直到大生被宋將軍打趴下,口吐鮮血,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武功被穴位封存,強行催動,下場便是廢人了。
珍朵花怒目相視,轉瞬驚慌,又不甘質問。“宋...宋將軍,你這是作甚?為何傷我珍國勇士?”
宋將軍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怒氣,“臣剛剛看花了眼,以為是登徒子對珍妃娘娘無禮,這才出手砍斷賊人的髒手。
珍妃娘娘您身份貴重,不該來風月樓這種地方。”
登徒子?
賊人?
宋將軍明明是睜眼說瞎話,他怎會不識大生?他怎會眼花到將大生懷裏的胭脂看成了珍朵花?
要不是擔心胭脂,又得演戲逼真,林卿卿差點沒忍住笑場。
“宋將軍,你...你...”珍朵花氣到嘔血,今日本想羞辱林卿卿,再弄死或弄殘以泄憤。
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宋將軍,他和林卿卿是什麼關係?為何幫林卿卿出手傷大生?
“珍妃娘娘息怒,臣從皇宮而來,奉皇上之命,請珍妃娘娘速回宮,莫讓皇上等急了。”宋將軍將一切推給李沐,不必細細解釋,珍朵花立即明白,宋將軍廢大生,怕是不得已而為之。
李沐自然不能容忍武功高強的大生留在珍朵花的身邊,即便大生男扮女裝,還封存武功,在李沐認為,珍朵花是在挑釁他的權力,侮辱他的臉麵。
他看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其實是等一個機會,合情合理地廢了大生。
殺雞儆猴,儆珍朵花這隻小猴子,儆宋將軍和珍國國君這兩隻大猴子。
執行者是宋將軍,珍朵花就是恨,也得算上宋將軍一份恨意。
果然,腸子最能繞的就是李沐。慶幸的是,林卿卿對李沐了解透徹,不然,她也會被他繞進去。
當然,自信的李沐現在以為,林卿卿這枚棋子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已是他的專屬奴隸。
不過,林卿卿這個奴隸到底不同,能給他上癮的身體歡愉,還能為他做事,利用風月樓賺銀子、收集情報...
林卿卿收斂心思,“宋將軍,還好有您,還好有您。不然,我和胭脂得死了啊。嗚嗚嗚...”
趁大生斷手,林卿卿抱住昏迷不醒的胭脂,“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宋將軍,求您救救胭脂啊。
都怪我,都怪我,胭脂被無辜連累。嗚嗚嗚...”
林卿卿哭的傷心,似是將心裏的恐懼、委屈全部發泄出來。“胭脂托連媽媽尋到一副玉棋,可惜,這麼好的玉棋毀了。胭脂醒來,定會傷心痛哭...”
“胭脂好可憐啊,嗚嗚嗚...”宋將軍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玉棋,不必細查,他已信了林卿卿上的眼藥。
若這件事情隻牽涉到林卿卿,宋將軍自有法子當他的局外人。偏偏,胭脂受到了驚嚇不說,大夫看診後說出的話驚到了:“這位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