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就等他聽牆角
李沐下了逐客令。
宋妃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去尋珍妃了。
“長歲，你可看出來了，宋妃對本皇，當真無情？”李沐不甘心，將問題拋給長歲。
“回稟皇上，奴才愚鈍，奴才未經曆過男女情事，所以不懂愛情。但奴才仔細觀察，宋妃娘娘看您的眼神和林姑娘看您的眼神，不一樣。
如果宋妃娘娘愛您，就證明林姑娘說謊，她不愛您。
如果林姑娘愛您，就證明宋妃娘娘欺騙您，她不愛您。”長歲心裏怎麼想，嘴巴就怎麼分析。
誰在說謊？
誰愛著他？
誰又不愛他？
當問題生出之時，答案同時生在李沐的心裏。
他的心裏，早已形成答案。
“去風月樓！”李沐說道。
命令一下，長歲也知道了李沐的答案。
風月樓裏，不接恩客的林卿卿，還有懷有身孕的胭脂，兩個大閑人一邊品茶、嗑瓜子，一邊聊男人。
胭脂說：“卿卿姐姐，要是宋妃娘娘不喜歡我，怎麼辦？將軍會不會因為宋妃娘娘不喜我，而拋棄我？
嗚嗚嗚...我有點兒害怕。”
林卿卿掏出帕子為胭脂擦拭眼淚，又塞給她一塊糕點，“快吃栗子糕，肚子裏的小家夥可不喜歡一個總是哭哭啼啼、多愁善感的娘親。”
“卿卿姐姐，我是說真的，我也是沒了主意，才和你說道說道。
前幾日，將軍帶我出門，見到宋妃娘娘身邊的心腹柳嬤嬤，明明是第一回見麵，那位柳嬤嬤瞧我的眼神，竟有敵意、恨意，像是在瞧一個死人。
柳嬤嬤的眼神好可怕啊，嚇死我了。”胭脂小口咬著栗子糕，香甜的感覺讓她稍微安心。
站在門外的李沐在聽見柳嬤嬤時，果斷放下推門的手，就堂而皇之站在門外，聽起了牆角。
皇上要聽牆角，長歲不敢問，也不敢阻止。還得保持安靜，無人擾了他的聽牆角興致。
林卿卿安慰道：“胭脂莫怕，宋妃娘娘何等尊貴，日常居住在深宮，你和她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再說，就算日後宋妃娘娘召你入宮說話，也是在皇宮。皇宮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皇上居住的宮殿，宋妃再得寵，膽子再大，也不敢在英明神武的皇上眼皮子底下殺人。”
正在聽牆角的李沐，剛剛下過一場狂風暴雨的臉，正悄無聲息放晴。
有林卿卿，便是皇上的晴天。
長歲大鬆一口氣。
隻聽，屋內的林卿卿繼續分析道：“宮外就更不可能，莫說宋妃娘娘輕易出不得皇宮，就是能出來又如何？宋將軍那麼厲害的大將軍，怎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孩兒受傷？
退一萬步講，宋妃娘娘根本沒有傷害你的動機。宋妃娘娘是宋將軍的親姐姐，你府中懷著的是她的親侄兒或親侄女呢。”
胭脂的聲音傳來，\"是我胡思亂想了嗎？\"
“是是是，是你多思了。
胭脂，你懷著身孕，心思敏感，實屬正常。
胭脂，你看你多厲害，多偉大，懷著宋將軍的孩兒。這是多少女人都羨慕不來的福分，若是...若是我能有機會懷上公子的孩兒，不知我會高興成什麼傻模樣呢。”林卿卿的聲音，從歡快漸漸變得憂傷。
門外的李沐，愣神了。
他在想林卿卿剛剛說的話，認真而用力的想，甚至幻想，林卿卿的傻模樣，到底是什麼樣子？
隻是，沒讓他想太久，思慮又被打斷。
“可是...可是卿卿姐姐，我覺得將軍對柳嬤嬤的態度好生奇怪，將軍和宋妃娘娘之間的關係也好生怪異。
柳嬤嬤來請將軍，說宋妃娘娘在花城戲樓等他一敘。明明將軍不忙，他為何說謊？為何不願見宋妃娘娘？
而且，臨走時，柳嬤嬤那一眼停留在我的腹部，眼神複雜，似是冷漠，有摻雜不忍。
卿卿姐姐，柳嬤嬤的眼神太可怕了，我連著做了好幾晚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