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祭軍
無數事實證明，女人之間的戰爭，其過程更有看頭、更勁爆，也更殘忍。
氣氛凝滯。
詭異且安靜。
太後娘娘的眼神裏，終於生出慌亂之色。
“你是誰？”
“你怎麼會知道？”
“李沐...都知道些什麼？”
“他告訴你的？”
驚慌之下，一連串的質問。
無需太後娘娘出手，林卿卿自己在尋死，她已將自己置於懸崖邊。
前行一步，是萬丈深淵。
後退一步，是無數利劍。
根本，無路可逃。
下場，死路、死局。
偏偏，林卿卿不願回答太後娘娘，還強行岔開話題，問她一個無聊的問題。
“太後娘娘，您真心愛過一個人嗎？”戰場上，已是硝煙彌漫，生死轉瞬之事，林卿卿還有閑情逸致操心敵人的風花雪月。
這就好比，將軍下令衝鋒，直取敵人首級，林卿卿卻爛好心多問一句：劍刺入敵人的胸膛，會痛嗎？會死嗎？
“奴婢愛慘了皇上，愛一個人，心甘情願為他生，為他死。”
林卿卿不給太後娘娘打擾她說話的機會，因為她聞到了那個人的氣息，熟悉的氣息正由遠及近。
她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太後娘娘安心，這顆藥丸入口不苦且甜，待太後娘娘服下，奴婢自會跟隨。
還請太後娘娘信任奴婢這一回，奴婢雖出身低賤，但說話算話，信守承諾。
奴婢陪太後娘娘一同赴死。”
林卿卿太傻了，又傻又蠢，太後娘娘還是第一回見到像林卿卿這樣的女子，甚是特別。
李沐闖進來時，就瞧見這樣一副畫麵。
他的心，揪成一團，痛到窒息。
他的目光，鎖定林卿卿。
下一瞬，林卿卿手裏的瓷瓶就被李沐奪走。
“護龍衛何在？”
“護龍衛封鎖溫泉莊子，長歲，你親自侍奉太後娘娘。”
李沐冷著一張臉，抱起林卿卿，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他的眼，未落在太後娘娘的身上。
太後娘娘的心，在這一刻，終於跌落穀底。
“李沐...”
太後娘娘的嘶吼，最後還是被暗的夜色一點一點吞噬。
門，關上。
屋內，隻留下癡傻的太後娘娘和冰山臉一般的長歲。
女人之間的戰爭，開始的莫名，結束的也莫名。
李沐剛剛奪下的瓷瓶，轉手已在長歲的手裏。
他一步一步逼近，倒出一枚藥丸，說道:“姑娘說這枚藥丸不會致死，但會在一刻鍾內吞噬您的意誌，您最後的時光，如同木偶人。
姑娘還說，她今晚就會說服皇上，明日大軍麵前，欽天監當眾卜卦問天，再加上太後娘娘親下懿旨，主動做那祭軍之人...”
這下，太後娘娘慌了，是真的慌了。
“不不不，本宮能給你更多。”太後娘娘絕色的容顏碎裂成碎片，“你可以得到本宮，本宮會讓你當上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你還不滿足，本宮會給你生下兒子，有朝一日，本宮坐上黃金座，我們的兒子就是...太子。”
太後娘娘以身為誘餌，做垂死掙紮。
她不甘心。
可惜，長歲並沒有上鉤。
溺水三千，長歲隻飲翠香這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