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倚弦向那倒黴的家夥看去,不禁失聲道:“土行孫?”
幽雲低聲問道:“你認識那人?”
“認識!”倚弦苦笑道,“想不到那家夥還是一點沒變。”
那名紅衣女子不慎踩上土行孫的身子,隨後隻是鄙視地看了一眼腳下的土行孫,皺眉地踢踢小腳,一副嫌髒的模樣。
土行孫馬上起身,涎著臉笑道:“這位姑娘,我叫土行孫,魔門九離族新一輩最傑出的高手,你我一見如故,如此有緣,敢問您的芳名是……”
幾個漢子一把將土行孫推開,紅衣女子根本沒有理會他,反而雙眼緊盯著“冥月樓”出來的人。
“哦,你一定是別院的姑娘,被‘冥月樓’搶客人了?你這麼漂亮,還怕沒生意做不成,隻要你肯告訴我是哪個院裏的姑娘,我保管……”土行孫還要去糾纏,卻被人一把抓住後領,甩了好幾個耳光,“吧唧”一下扔出好遠,惹得圍觀眾人嘻笑不已。
土行孫見被人嗤笑,不依不饒的正做出惱怒的模樣,準備回頭討回顏麵之際,後領處忽覺一緊,手腳騰空,顯然被人一把拎了起來,頓時愕然回頭,吃了一驚道:“你是誰,多管閑事?”
抓住他的人正是倚弦,他放下土行孫笑道:“老土,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麼?你怎麼每次出現都是這麼特別,什麼時候又變成了九離族新一輩最傑出的高手了?”
土行孫聽著話音熟悉,細細看了半響,才看出原來是倚弦,道:“幹你屁事!”土行孫拍拍身上的塵土,哼道,“我說怎麼手氣那麼背,昨晚在‘如意坊’輸了個底朝天不算,今天逛窯子還撞上煞星,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美女,最後還是……哼,每次看到你都準沒好事。”
倚弦難得碰到熟悉的朋友,壓抑許久的情緒舒發出來,心情大佳,正想調笑土行孫幾句,卻忽然覺得氣氛有變,與幽雲抬眼望去,隻見從冥月樓中走出來兩個戴著鬼麵具的人,身材體貌都相同,唯一的分別是各自臉上的鬼麵,一個是橢圓形,一個是長方形。
那紅衣女子卓立樓前,見二人出來,立時喝道:“你們不好好呆在冥獄,卻三番四次到這裏搗亂,也未免太不將我‘奇湖小築’放在眼裏了。別以為你們是冥獄使者,就可以四處胡作非為,就算玄冥帝君見到我師尊也要給三分薄麵,你們算是什麼東西,膽敢如此囂張?”
“奇湖小築?”倚弦心中一驚,原來這“輪回集”最大的一家青樓竟是“奇湖小築”開的。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作為稱霸“輪回集”數千年之久的“奇湖小築”,掌控著集內近乎三分一的生意。
此時,圓臉鬼麵使者冷哼道:“小丫頭片子,說大話也不想想我們冥界帝君是什麼身份,豈是奇湖主人這種藏頭露尾的烏龜可堪相比的。再說這輪回集怎麼說也在冥界管轄之內,這裏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管?”
“大膽!”紅衣女子一聲怒喝,玉手一揚,勁爆的元能瞬間形成一個拳頭大的紅色光球,向那個出言不遜的冥獄使者甩去。
紅色光球疾猛襲近,那冥獄使者冷笑一聲,身子立即快速移開,原本一位已經躲開,誰知那紅色光球竟半途轉彎繼續向他擊去,而且速度暴增,冥獄使者原本一位隻是普通攻擊,哪想得到會有這麼令人意想不到的出手,大驚之下急忙雙手幻出一個陰暗的屏障結界。
但是,紅色光球的威力之強不是他匆忙使出的屏障結界所能抵擋,“砰”一聲響後,結界龜裂,紅光暴閃,那冥獄使者隨即摔出三丈外,一身焦黑,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紅衣女子冷冷道:“侮辱師尊者,殺無赦!這次看在帝君的麵子上,饒你一條狗命。”
另一個冥獄使者正要大怒出手,冥月樓中早已踱出一人,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進一步行為,笑道:“右兄沒事,左兄不必惱怒,大家既然都是誤會,就無需為此傷了和氣!”
這第三個走出來的人是個年輕男子,臉白無須,眼神溫和,一身白色長袍顯出溫文儒雅的氣質,手扶腰間一柄帶鞘長劍,動作格外瀟灑自如。
不知為何,倚弦的劍心靈應豁然一動。
耀陽想起剛才姬昌提過精通陰陽八卦之術,不由心癢難忍,他記得《玄法要訣》上不過隻提到大概,他獨自一人琢磨得半懂不懂,西伯侯即然說他精通陰陽八卦之術,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何不向他請教請教,便問道:“剛才,侯爺提到精通陰陽八卦之術,敢問侯爺,這陰陽八卦之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昌沒想到耀陽這麼爽快就答應他幫助西岐,去掉一塊心病,心情大是舒暢,見他邀問,便立時答道:“所謂陰陽八卦之術,乃是教人觀世間福禍災劫,以助人避凶趨吉之術,陰陽者,天地間之萬氣之根本也,無陰不生,無陽不長,陰陽和而天下泰,陽陽凶而天下;八卦者,乾、坤、艮、兌、巽、震、離、坎,為上古大聖人伏羲所傳,八卦相克相生,又衍生出八八六十四卦,每一封有六爻,共為三百八十四爻,法天象地,奧理無窮,上智之人得之,可以推算過去未來之事,用到微妙之處,任何一人之行蹤也可得知到纖細無疑。”
耀陽大是好奇,道:“侯爺是說,憑這陰陽八卦之術,所以算到任何人的下落?”
姬昌拈須微笑,心下甚是得意,其時天下都知西伯侯姬昌善演先天之術,陰陽福禍無所不準,聽耀陽這麼問他,便道:“公子如果尋找什麼人的下落,本侯倒是可以幫你演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