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賢侄果然不負道德真君的教誨!”薑子牙滿是欣慰的一笑道,“盡管崇侯虎的策略非常成功,但是卻估不到己方陣營會出這樣的暗棋,而他為了有足夠兵力圍困‘伏龍山’的南宮適,現在已經分身乏術,所以隻能倚仗這支他一直憎惡的飛虎軍來攻‘望天關’!”
薑子牙再次掐指細算,然後頓了頓,又道:“天化賢侄果乃將才,險中用兵,避重就輕,更難得造成‘望天關’久攻不下的假相,還施虛實相應之計致使‘望天關’將士將崇侯虎增援的本部兵馬一一擊殺。難怪昨日姬發兵將一到,他便下令退兵,整軍陣形將外部兵馬盡數排斥在外,所以昨日在關前死傷以及受降的兵士都是崇侯虎的本部兵馬!”
雲雨妍凝思道:“看昨日關前大戰,飛虎軍的死傷損失雖然不多,但總歸是本家的兵士,而黃天化每日見到本家兵士在為自己的策略死生掙紮,竟還能冷靜如斯,盡管有些殘忍,但仍然不愧是武成王的愛子--虎父無犬子!”
薑子牙緩緩點頭道:“這的確需要置生死成敗於度外的大將氣度!”
雲雨妍想到耀陽今晚的行動,不由怔住了,急聲道:“先生,那耀將軍今晚豈不是……”
薑子牙仰麵向天,輕輕搖頭道:“雨妍無須擔心,今晚的‘東吉嶺’是龍虎際會之局,天意如此,便自然有屬於他們的機緣運數,我們如今最好是靜觀其變!”
雲雨妍見薑子牙如此說,知道先生必然有把握掌控事態的發展,隻是不知是何緣故,她心中始終有些亂糟糟的,仿佛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般,腳下禁不住蓮步輕挪,焦急的望向“東吉嶺”方向。
薑子牙淡笑道:“雨妍是關心則亂!”
“怎麼會?”雲雨妍玉麵一紅,呐呐細語道,“我隻是看天降細雨,覺得有些不妥……”
薑子牙在哈哈大笑中,揮袖揚手輕托萬千雨絲,道:“冬雨先至,乃斂金藏銳之兆,雨妍無須擔心哩!”
雲雨妍秀眉微蹙,幽邃的目光透過飄散在天際的雨絲,再一次落在遠景朦朧的“東吉嶺”上。
果然,隻見門內騰的閃電般撲出一個火紅色的虛影,因為他們的及時閃躲而撲了個空,但是它也沒追趕,隻是用整個身軀擋在大門前,張開滿是利牙的大嘴厲呼,滿口的火焰隨之向外噴吐,甚是嚇人。二人看此獸高身高半丈長八尺,渾身冒火,像是一隻凶烈的火麒麟,唯有頭上雙角成尖銳的牛角形狀,一條有如龍尾的尾巴遠比麒麟長得多。
“麟焱艴螭!”祝蚺冷笑一聲,道,“憑你這畜生也想攔住本宗主,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是玄武凶獸不成?”
“麟焱艴螭”似能聽懂祝蚺的話,聞言朝他怒吼一聲,聲如霹靂。
祝蚺喝道:“你這畜生也敢威嚇老夫,找死!”掌指一伸,幻出“火神鞭”,照準“麟焱艴螭”便是一鞭甩去。
“麟焱艴螭”低吼一聲,身子微仰剛剛躲開這一鞭。它雖然躲開了這一擊,卻被祝蚺的凶焰煞氣激怒了,暴雷般大吼一聲,張嘴就是一口烈火噴出襲向祝蚺。祝蚺與倚弦同時閃身避開,誰知那焰火卻如同認人一般,隨著祝蚺緊跟而上,快迅無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祝蚺急忙再次抽身後退,“火神鞭”匆匆砸下,火火對擊,火焰在祝蚺前方爆開,流溢的餘火還是濺到了他的衣衫。
祝蚺受挫不由大怒,揮滅了衫服上的火星,“火神鞭”狂舞如潮,扇起一片火海,熱焰滔天,漫天蓋地的向“麟焱艴螭”席卷而去。但那“麟焱艴螭”本是火性神獸豈會畏懼,吼叫著迎火而上向祝蚺撲了過去。
祝蚺急忙閃身避開,祭起“火神鞭”回旋軌跡,朝“麟焱艴螭”當頭劈下。雖然不懼怕鞭上火焰,但若是被夾帶祝蚺千年法道元能的“火神鞭”擊中,也是非同小可,已經通靈的“麟焱艴螭”自然不敢頂上,後腿一彈,吼嘯著斜躍而起,同時尾巴閃出像是鞭子般橫向朝祝蚺擊去。
“畜生,好膽!”祝蚺大喝出聲,隨著身子急速後退拉回“火神鞭”不差絲毫地卷住了“麟焱艴螭”之尾。但“麟焱艴螭”豈是尋常凶獸?當即尾巴硬是一拉,竟將措手不及的祝蚺整個身子都甩了出去。沒想到“麟焱艴螭”如此力大無窮,弄巧成拙的祝蚺大驚失色,手腕忙急轉而回,急急將“火神鞭”脫出。
“麟焱艴螭”也不追趕,隻是低吼幾聲,紅色的雙眼緊盯著祝蚺,露出強烈的挑釁意味。祝蚺雖然氣得七竅生煙,但又顧忌到旁近的倚弦,自是不想傾力對付此獸,看到旁邊倚弦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目中魔芒流轉,揚聲道:“易公子,老夫請你同來,可不是為了讓你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