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蘇禾來到風雅山莊。它因山就勢,建築風格明顯的華國風,殿宇和圍牆多采用青磚灰瓦,顯得淡雅莊重,簡樸適度。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石子路的兩邊都是高大的樹木。
“你好,有預約嗎?”一個前台服務員微笑著問道。
“聽雨。”蘇禾說出斐言澈發的包廂名稱,服務員聞言嘴角微笑的角度更大了些,彎腰鞠躬恭敬地說:“請跟我走。”說完就帶路向前走去。
蘇禾走進包廂,就看到斐言澈用筆記本電腦處理事情,現在連軍火大佬都這麼卷了嗎?
斐言澈一看是蘇禾進來,關上筆記本電腦,對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蘇禾坐在斐言澈對麵,示意抬了抬下巴問道:“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是國內一些生意上的事。”斐言澈毫無掩飾地直接說。
“你是華國的哪個城市?”
“京都。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應該還在讀書吧?打算在哪裏讀大學?”斐言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應該也是去京都。”蘇禾見菜都上齊,而且每道菜都是她喜歡吃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煎排骨,外焦裏嫩,心情瞬間變得很好。
聽聞這個回答,斐言澈嘴角明顯上揚,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心裏想著以後在京都也開一家這樣的山莊,還得把這裏的大廚挖過去,這算盤打得風雅山莊的老板總覺得背後發涼。
斐言澈突然想起什麼,四處張望問道:“那隻小祖宗沒跟著來?”
“沒有,它現在叫蘇糖,小名糖糖。我想把它的價格直接打給你的愛慕者,你到時候可以幫我操作一下嗎?這點錢我還出得起,就是怕麻煩。”
蘇禾本來就想在離開之前解決這個麻煩,雖然以後也不一定會有交集,但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一開始並不確定這小家夥是想自己走還是留下來,現在跟著它姓蘇,就是她的貓。
斐言澈才想起這隻貓是杜曼的,他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他絲毫沒覺得哪裏不對,糖糖明顯就是有靈性的動物,會主動去選擇它自己想跟的主人,選中蘇禾算它有眼光。
“方子龍的事,我手下查到了一些線索。他在金三角待了好幾年,開了一個小診所,醫術還不錯。最近發生了一件事,他治死了一個病人,人家家屬天天堵在他店鋪門口,口口聲聲說他殺人償命。其實就是訛錢,鬧得那附近沸沸揚揚。”
斐言澈已經放下筷子,拿起溫水,喝了一小口。他很少說這麼多話,但是麵對她,就是不自覺地想多嘮嗑幾句。於是他接著說:“方子龍就消失不在了,大家以為他跑路,也就不了了之。其實是他的對麵有個跟他一樣的小診所,天天看他病人,開的藥也更便宜,就耍了點小手段,讓他消失得合情合理。”
蘇禾擰眉沉思片刻,最終決定告訴他一些事情:“其實他是我找出害我媽的幕後之人的關鍵人物,但是越查到後麵越發現對方的勢力很大,就像一個有組織的利益集團,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們的勢力隱藏在京都。”
蘇禾覺得對於眼前這個戴著冷峻麵具的人,竟然生出一絲信任感。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第六感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甚至會出手相助。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份人情她記在心裏。
其實蘇禾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埋下了情愫,隻等待著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