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最上麵那位先祖是?”三秋看著牌位上席辭兩個字,有些一言難盡。
祖父怎會給父親取自己先祖的名字?
“哦,那是為父的牌位”
這話說的簡單輕鬆,三秋心裏赫然,她皺著眉看著那最上麵裂開的牌位和剛剛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
內心深處皆是複雜的神色。
她環顧四周,這裏,祖父從沒和她說過在書房內有這個地方,而她也從來都沒有來到這裏過。
三秋望著周圍的一切,有些許的安心但卻又感到難受。
這都是武安侯府的家眷,都是她的親人!都是為了大奕王朝而獻出生命的親人。
三秋內心五味雜陳,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著席辭,那臨近口中的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難不成她要直接的問:“父親,你要造反嗎?”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怕是能被祖父打斷腿。
席辭搖搖頭,“武安侯府的名頭在一天,就會護著大奕王朝一天”
三秋瞪大眼睛,驚訝於自己剛剛竟然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隻是內心深處卻也安定了幾分,不造反,那就好辦的多,卻不想下一秒,席辭接著說道:“殿下忠貞,有勇有謀,為父甚是欣賞”
“父親說的是哪位殿下?”三秋迅速反問。
席辭麵帶微笑,不再看他,眼神深深的注視著最上麵的那個刻著他名字的牌位,“太子殿下”
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再繼續開口了,三秋也不再說話,反而是往前走了兩步,望著周圍被牌位圍擠的水泄不通的小房間。
走至角落,立著個小小的雕像,她好奇的蹲下身,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掉那臉上的灰塵。
雕像上的人和她有幾分相似,隻是那模樣像極了小時候才2/3歲的她,矮小的又可愛。
“娃娃,小娃娃”
三秋的思緒還沒沉浸多久,耳邊便像是有人在呼喚她般,她飛快的回頭。
“嘶~”
“怎麼了?”席辭快步上前,蹲在她麵前問道。
三秋一瞬間淚眼朦朧,小聲的搓泣,開口:“扭到了”
脖子處實在是疼的她難受,淚水不自覺模糊眼眶,那聲音卻是再也沒聽見了。
過了一會兒,恢複了一些後三秋才望著那小雕像,問著席辭,“父親,這雕像和女兒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席辭走過去,靠近三秋身邊蹲了下來,從她手上接過手帕,“這是你阿兄三歲的模樣”
“阿兄?”
“可我不是最大的嗎?又何來的阿兄?”三秋滿心滿眼的都是不解,她有些苦惱,自己好像對於武安侯府所了解的少了許多。
原以為自己多了解的大差不差的,至少大部分事情都是清楚的,可現在書房內存在的牌位,角落處的小小雕像都在告訴她。
她對武安侯府一點都不了解。
席辭搖搖頭,輕聲和她說,“等你長到及笄之年,為父便告訴你”
三秋內心深處突然升起一股恐慌,她伸手放在心髒的位置,那裏……跳動的很厲害。
在內室沒待多久,三秋便被席辭趕了出去,兩人回到頂上的書房時,她內心深處的疑慮還久久不能想通。
甚至於,增加了更多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