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空想著,又望了眼那被放在自己不遠處的小酒壇子,終究 還是師兄在他內心的地位重要些。

望著那即將爬到地上的小人,覃空撈起酒壇,輕盈的跳了下去

“小丫頭,身子這般孱弱,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三秋回眸笑了笑,“覃玉大師所需要的東西,明日我便能給你”

說完,她一腳踩在地上,反倒是覃空,被她的話所震驚到,那玩意隻有皇宮有,要不是因為宮內高手過多,他自己肯定是想去闖一闖的。

師兄的病越快解決越好。

腦海裏閃過些什麼,覃空想著,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他朝著小丫頭招招手,“你又怎知我師兄需要何物?小丫頭,你怕不是在框我?”

覃空倒也沒用武器,隻是隨著這話的落下,那手中的一掌便接踵而至的落下。

三秋躲避及時,在內心深處罵了句娘,這丫的還是死性不改,每次都搞偷襲,還好自己一隻都提防著。

隻是這一招接下,三秋就察覺到不妥了。

果不其然,覃空下一秒直接靠近她的身邊,反手把她給抵住,讓她動彈不得。

“說!你怎麼會我師傅的武功?”

他的眼神犀利,手上的力氣大的驚人,三秋那被鉗製住的雙手瞬間紅了。

黑夜中卻是看不清太多的,三秋隻知覃空的語氣非常不好,她無奈的搖搖頭,“這自是有人教我的”

身後安靜一片,隻是那樹中卻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三秋耳朵靈敏的聽著,那大概是鳴一等人正在挪動著腳步,正在往她這邊靠過來的動靜。

她搖搖頭,“我說大師,你在不放開我,怕是要被人打咯~”

這話說的很是欠揍,但覃空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三秋沒注意到的是黑暗中,他眼神通紅。

“你是誰的弟子?論輩分我可是你長輩”

這話一出,三秋雙手的禁錮瞬間被鬆開,覃空望著瘦弱白淨的女孩,內心深處湧起一股不自在。

他師傅早年留下一封信便去遊曆人間,後宗門發生變動,喊他回去也沒找到人,就跟人間蒸發一樣。

覃空的內心是有恨的,但更多的卻是委屈。

師傅養他們這麼大,怎麼就突然不辭而別了呢?

他們都還沒好好的更師傅相處過,越想覃空的情緒就越低落。

他看著三秋歎了口氣,“小丫頭,你這般孱弱,是如何入得了我宗的?師兄們又怎會收你為弟子?”

三秋笑而不語,隻輕輕的揉著自己的手,她朝著覃空再次說道,“覃玉大師需要的東西,明日便能準備好,還望覃空大師能幫個忙”

覃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三秋,企圖在她臉上得到一絲師傅的痕跡又或是她背後是被哪個師兄收為的弟子。

宗門內如果有這樣一個瘦弱溫柔的師妹,那群小兔崽子怕是高興的都能一蹦三尺高了。

“今晚,還請大師留宿。”三秋頓了頓,想了想還是沒能想出目前該怎麼稱呼眼前之人,便試圖給掩蓋了過去,“本小姐先回去歇息了,大師,明日見”

覃空點了點頭,轉身上了一棵樹,望著三秋遠去的身影,他的嚴重滿是複雜。

黑暗中,三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