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我關在裏麵做什麼?”
太子轉身發現三秋已經不在房間內了,他手上還拿著剛剛那個他稱讚過的花瓶。
瓶口完美無缺,整個瓶身線條優雅流暢,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底部的缺口。
見那被關的緊閉的大門,他連忙把手上的花瓶放下。
可那花瓶也不知怎得,是底部的腳崴了還是沒放穩,才剛剛落在桌上便“砰”的一聲碎了。
站在門外的三秋耳力十分的好,就這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
瞬間,大門再次被打開。
昏暗的房間內映入眼中的一幕是太子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而他的腳邊是那個原本壞了的花瓶,此刻被摔碎在地上。
那一刻三秋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也隨著這個碎裂的花瓶而離去。
“是這花瓶的問題,再說了,它都壞了,早就該扔了,碎了就碎了。”
三秋握了握拳頭,隻是還病著的身體,確實十分誠實的演示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憤怒與憋屈。
猛的一口血噴出,恰恰好滴落在太子的衣裳上,就連那地上的花瓶也濺了些許鮮紅的血液。
太子更加手足無措了,他是從不在意別人都死活沒錯,但眼前之人是父皇托她照顧自己的,他又怎能見死不救呢?
以往潔癖的太子,此刻卻是顧不得衣裳上的髒汙與血跡,他囁嚅的開口,“你沒事吧?”
三秋原本本就虛弱的身子此刻因為這一口鮮紅的血液吐出,變得更加虛弱了。
她捂著心髒順勢坐在地上,眼淚不自覺流出,那撐著身子坐下的手掌卻被花瓶順勢割傷。
由於心髒跳的極快,她顧不上太多,便也不知那花瓶中掉出的,一張白色的紙張。
太子的眼神全程跟追隨著三秋的動作而停留,在看到三秋手臂撐著坐下時被割傷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什麼話將要脫口而出。
下一瞬卻是忽然靜止。
他輕輕彎下腰,從破碎的花瓶瓷片中,取出那張白色的小紙條。
三秋眼神朝著他望了過去,見太子手中的東西時,她隻盯著他。
四周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太子不說話,三秋也不說話,而剛剛跟隨著三秋獨自行來的尋雅,此刻早已去請府醫了。
“哎,這是你放的?”
太子撚起那張薄薄的白色紙條,眼中充滿了好奇。
三秋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玩意兒。
“既然你不知,那便不是你放的,那我便看了?”
三秋點頭,望著太子,眼中帶著些許疑問,此刻的她情緒已然平複了許多。
這花瓶是福安送的,這裏麵的紙條卻是不知是誰寫的。
許是福安?
又或是沈嘉悅?
三秋搖搖頭,她望著太子有些疑惑的神情,剛想問紙條上寫的是什麼的時候,太子便先給她讀了出來。
“千年雪蓮,冰露,深海萬年寶珠粉……”
三秋聽著聽著,神情愈發有些不對勁,這不是……
壓下自己內心深處的訝異,三秋朝著太子伸手,索要那張小紙條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掌處進了一塊玻璃碎片。
她皺眉,有些許的疼痛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