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三秋輕聲喚著,她抬起頭來,眼神越發的堅毅,“母親,女兒要回去了,還請您保重身子,等女兒來接您回家。”

盛婷點頭,眼裏複雜的情緒翻湧,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和三秋一起回去,可現在邊境這個情況,她不能離開太久。

沈嘉悅在三秋起身後,便迅速的追了上去,“阿秋,你別急,我飛鴿傳書讓禦醫去了武安侯府了,想必父皇也不會看著老夫人而沒有半分作為的。”

沈嘉悅十分自信的說著,三秋想點頭,但她卻也知道,皇帝是不會讓祖母在小叔攻打的時候便直接動手的。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三秋迅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軍營回到京都,聞人輕抱著劍站在她的帳篷邊看著她收拾,高高梳起的馬尾隨風飄揚,衣擺咧咧作響。

“我同你一起回去。”

三秋點頭,依舊是沒有起身,繼續收拾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來軍營的日子很短,但她能帶回去的卻是很多。

剛回來之前她去了趟軍醫營地,和軍醫詳細描述了之前自己所了解到的祖母的一些症狀,配好了一些藥後現在是帶著這些藥回京。

更重要的是,她從軍醫營地那取走了一顆老軍醫的保命丸。

聽說這個保命丸,還是從神醫穀出來的。

三秋拿在手上後,感覺又多了一份希望。

“走了?”

聞人輕看著她忙上忙下的舉動輕聲詢問著,三秋搖頭,反倒是帶著聞人輕來到沈嘉悅的營帳。

此刻,主帥營帳內三秋、聞人輕還有沈嘉悅三人齊聚,三秋看了眼聞人輕,她便抱著劍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

三秋拉著沈嘉悅的手坐下,“嘉悅,如果陛下要對武安侯府動手......”

“噓,不會的”

三秋話還沒說完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沈嘉悅將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她,“阿秋,不會的。”

她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這件事情,她絕不允許發生。

看著沈嘉悅這般樣子,三秋明顯的怔愣了下,忽的笑了,“我做過一個夢,武安侯府全部滅亡,皇帝的聖旨是叛國。”

靜!

室內迅速安靜下來,沈嘉悅仿佛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叛國?

這是多大的罪責?

這些日子以來,她日夜和席止盛婷兩人相處並肩作戰,自然知道,這並不可能,但不妨礙有心懷惡意的人對三秋對武安侯府下手。

是誰?

想要大奕混亂?

一猜便知。

沈嘉悅垂眸,盯著自己腰間的玉牌,忽的起身,回到床上將一個小包裹打開,“阿秋,這是我的當年向父皇求的免死金牌,你拿著。”

那塊金色的令牌放在桌子上,三秋垂眸看了眼便迅速收了起來,此刻布局已然有些晚了,但不妨礙她有做防備,至少到時候不至於猝不及防的就被小人給坑害了。

“好”

她應聲,接著說道,“邊疆現如今已然穩定,我希望可以的話,你能帶兵同我回京都。”

“好”

這下反倒是三秋驚訝的瞪大雙眼了,“你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