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悅定定的看著前方陡然消失的人又望向盛婷。
“盛將軍,你欠孤一個解釋”
她朝著盛婷所在的位置而去,以一種不尋常的方式進了屋子後她便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將茶壺和杯子擺正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麼晚了,殿下還不打算歇息嗎?”
沈嘉悅頓了片刻,忽的笑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依舊是倒著茶水,待到一杯滿了後她便仰頭一口喝下,也不離婚盛婷看她是什麼眼神,直直的朝著她拱了拱手,“告辭,盛將軍早日歇息。”
聞言,盛婷點點頭。
這會兒卻是她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默不作聲。
等沈嘉悅走後一會兒,簾子處傳來一聲異動。
盛婷拿起沈嘉悅剛喝過茶水的杯子端詳著,似是沒在意後麵出來的人一般。
來人一米八三,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戴著一個純黑麵罩,唯獨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來了”
盛婷出聲招呼,語氣熟稔。
要是沈嘉悅此刻在這,肯定能夠認出剛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便是眼前這個坐在盛婷對麵的男人。
男子摘掉麵罩,露出那張驚才絕豔的白淨臉蛋,不注意看的話以這張臉,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京中哪個白弱書生。
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孩子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極為的相似。
“阿姐”
白淨男子出聲,軟糯的童音讓盛婷莞爾,她毫不客氣的笑著,“倒是忘了,你這聲音.....。”
盛婷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其中,幾分思念幾分是真實的笑他,卻是不得而知的。
想必更多的,是借著這笑意,在掩蓋著歸家的恐懼。
盛府早就收到了表小姐親自遞過來的拜帖,知曉了那原先離京十幾年的妹妹要回來,皆是喜的連連提早好幾日做準備。
府中主子心情好,底下的丫鬟奴才們也開始逐漸的麵上帶笑。
盛稚是最先坐不住的那個,他從小就是跟在盛婷身邊長大的小跟屁蟲,小時候還因為他老愛跟著盛婷,反而是她揍過。
雖然說姐姐凶是凶了點,但多年未見,要說盛稚,到底還真的就是想念的緊。
剛在樓下見到公主,他就忍不住想將人帶上來打一架。
要不是他們皇家搞事,他姐姐和侄女兒能分開這麼久久嗎?
越想越氣,盛稚覺得自己越發的忍耐不住了,他便迅速出手,和沈嘉悅打了起來。
後麵,要不是他擔心著盛婷這邊,肯定是不會輸的。
但眼下目前,輸了就是輸了,他也沒什麼好狡辯的。
而且公主這實力,至少可以護住自己不要被外人所欺。
以後嫁個如意郎君倒也不錯。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女子為官的問題,自始至終他的想法始終是身為高門大宅的嫡女,就該為了家族的利潤而進行犧牲。
事實上,嫁人結婚生子籠絡丈夫,在他們看來,本就不算是一種籠絡的手段。
“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