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瓶,一打開,裏麵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半點不加掩蓋的。
盛婷聞到了,抬眼往那樹上的位置看去,接著便迅速收回眼神,那人雖穿著不算華麗,但腰間佩戴著的那柄玄鐵劍卻是世間少見能有的,難得的寶物。
想必此人來頭,定然不小。
雙方就這般保持著互不打擾的態度,夜色降臨,盛老夫人和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得冬日寒冷,早早便辭了女兒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隻留下盛稚和席四月。
四月窩在盛婷的懷中,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她,“大姆,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盛婷摸著她的頭發,輕輕點頭,“大姆,有大姆的責任,四月替大姆保護好姐姐好不好?”
席四月點頭,純粹的眼神望著三秋的方向,她忽的起身噠噠噠的往前走了兩步,還未觸碰到三秋的時候,樹上的覃玉開口了,“不想她死,最好別碰她。”
早在剛剛,三秋的臉被風吹的露了出來後,他便認出來此人是誰了。
要不然以他現在這般愛湊熱鬧的性子,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了。
隨著樹上這人話語落下,席四月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眼前有頭發落下,癢癢的,讓三秋忍不住睜開眼睛。
隨著體內靈力運轉了一個又一個小周天後,最終彙聚在丹田之處,三秋抬頭,第一時間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席四月。
她勾唇一笑,烈焰的眸子中像是盛滿了星光,“四月過來。”
女孩嗓音清冽入耳,似清泉般悅耳動聽,席四月乖巧的上前,在姐姐的身邊蹲下,好讓三秋的視線和她處在一個平視的狀態。
“阿姐”
席四月喊著,三秋卻是將自己手中不知從什麼時候便放在手裏的鵝卵石拿出來,“去,將那人打下來。”
三秋小聲的對著席四月耳語著,樹上那人氣急敗壞的自己跳了下來,“小丫頭,別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你剛剛就要走火入魔了。”
聞言,三秋挑挑眉看著他,麵露驚奇,“原來,覃大師也知道啊。”
覃玉:“???”什麼叫他也知道啊?
這丫頭,搞得什麼鬼?
三秋轉頭,見覃玉朝著自己越走越近,她抬手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個令牌。
覃玉結過,原本笑嘻嘻的臉上頓時就迅速沉了下去,語氣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誰給你的?”
盛婷和盛稚看著兩人之間這種劍拔弩張的氣質,頗有些疑惑,但盛婷卻是直接的站了起來,擋在三秋跟前。
“這位公子想做些什麼?”
盛婷的話迅速將還在思緒中的覃玉給喚醒了,他擺擺手,壓抑住自己內心深處的疑惑,臉帶笑意,“無礙,還請夫人回避一二。”
說著他還悄悄的瞄了眼盛稚那邊的動作,見他退下這才擔憂的望著三秋。
“母親,聽覃大師的話。”
盛婷點頭,帶人離開,亭子內隻留下三秋和覃玉,等確定幾人都走遠了後,三秋剛想開口問,誰曾想這會兒反倒是覃玉開口了,“這塊玉佩,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