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父皇呢?”
高座之上的人,赫然是二皇子而不是皇帝。
聞言,二皇子臉上閃過一抹驚慌,接著便是迅速淡定下來,輕輕的挪動嘴巴,“父皇在那邊呢,皇妹別著急啊,這是你的父皇,卻也是我們大家的父皇呀~”
二皇子笑眯眯的,但說出口的話卻是聽的沈嘉悅想要打人,但看他那幅樣子,倒也知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絕對不可能是父皇授意的。
沈嘉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了在旁邊口吐白沫抽搐著,歪斜著嘴巴說不出話躺在床上的父皇,她短暫的看了眼後便迅速的移開了眼睛。
看來,太子所言非虛。
隻是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二皇兄此刻的所作所為了?
她知道太子一直都不想當太子,隻是這個太子的身份,他一直都推脫不掉。
父皇雖有意廢了他,但才剛提起,朝臣們便是集體反對的,時間久了,太子的位置也就漸漸的他們的聲音中坐穩了下來。
“你怎麼坐在這個位置?”
沈嘉悅眯著眼睛,神情嚴肅的盯著二皇子。
就算是要代為處理朝事,那也是太子的責任而不應該是二皇子的責任才是。
至少此刻,太子還不曾被廢。
大奕皇朝的繼承人,還是他。
若論品行樣貌,二皇子是處處都不如太子的。
沈嘉悅看著他,堅決不相信父皇是會將皇位傳給他活著讓他代為監國的。
“皇妹說笑了,怎不能是我呢?”
“皇妹此次進京,帶了多少人來?父皇可不喜熱鬧。”
沈嘉悅:“......”狗崽子!
不對,她不能罵二皇兄,二皇兄是狗崽子她是啥?
氣!
“二皇兄 以為呢?”
沈嘉悅特意的在二皇兄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特地提醒二皇子:你別忘了,你隻是個皇子,連封王都沒有,太子都還在呢。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猴精猴精的?
二皇子自然聽的出,但他卻是依舊笑著,表情不變。
這種人,才是最讓人恐怖的存在,沈嘉悅望著他,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警惕之色。
宮內留給她可用的人並不多,此刻的局勢對她來說並不友好,二皇子敢這麼做,顯然就是明目張膽的做給她看的,就不知道外麵的那些大臣們知不知道了。
如果知道,那隻能說朝廷就是一堆蛀蟲,如果不知道的話,那更能說明,這些朝臣都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了!
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總的來說,不管怎麼說,朝臣們對於皇帝的身體狀況,都有責任所在!
沈嘉悅回神,看向坐在上首那人,“二皇兄,多行不義必自斃。”
她勸慰著,像是一副為了他好的模樣。
二皇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起最靠近自己手邊的那個硯台就砸了過去。
沈嘉悅躲避不及,不,應該說這是她故意不躲的狀況,那微微傾斜的身子昭示著主人已經盡力躲閃了,而頭頂留下的鮮血卻也在告訴眾人,眼前這個二皇子有多心狠手辣,自己的妹妹也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