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軍陰著臉說道:“你們想怎樣?!”
有過一次派出所經曆,他也沒那麼衝動了,先禮後兵,問個虛實。
“嗬!”老大陳升冷笑一聲:“你這話說的不對啊,應該反過來問你才是,你要怎麼樣?
我這弟弟被你打的可不輕,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多星期呢,又打針又吃藥又包紮的”。
說著從褲兜裏掏出張鄒鄒巴巴的紙,在陳小軍麵前晃了晃。
“看到沒,這是鑒定傷情報告,達到了重傷,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嘛?你這是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是要判刑入獄的!”
陳小軍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麵前那張蓋著鮮紅印泥的鑒定機構公章,心裏一沉。
這鑒定報告他倒不質疑有假,以陳升兩兄弟在鎮裏的權勢關係,弄這玩意簡單的很。
瞅了眼陳升身旁的陳起,心裏冷笑!
重傷?!
這活蹦亂跳的,麻痹的!糊弄鬼呢!
但現在抱怨,辯解,叫屈有用嘛?白紙黑字的,可以說是鐵證如山,容不得他半分躲避,這大黑鍋可以說是背定了。
身後他的家人們,更是嚇得不知所措,如何是好,剛還高高興興慶賀兒子回來,這一會怎麼就成這樣了?!
農村裏也不識字,啥也不懂,什麼鑒定不鑒定的,根本不知道啥意思,但判刑入獄這幾個字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他老媽要不是有人扶著,都要直接癱倒在地了,這要被抓進去坐牢了,不是完了!
陳小軍拳頭捏成一團,牙齦都快擠出血了:“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嘛!”
陳升一看這副表情,心中更甚,肆無忌憚起來:“還能幹嘛,人被你打傷了,這住院費,護理費,醫療費,誤工費等,肯定要找你拿啊……這樣好了,都鄰裏鄰居的,也不跟你多要,給個十萬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嗬!多少?!”陳小軍氣極反笑:“十萬!你特麼怎麼不去搶!”
還真特麼會獅子大開口,農村一戶家庭一年累死累活下來,能有個兩三千那是謝天謝地了。
十萬!
這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得攢到何年何月去,擺明了是誆人,真當他是好欺負的!
陳升也沒生氣,說道:“這話說的,我們可是守法公民,怎麼能去搶呢,你要嫌多,那也沒事,你家什麼情況咱也知道,不行,就把你家妹子嫁給我家老二吧,這錢就全免了。
怎麼樣?這買賣不虧吧,讓你家妹子到我家吃香喝辣的,咱還能成親家,多好的事,要不是看在你妹子有幾分姿色,我家老二給看上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說這話時,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人群裏的小姑娘看,嚇得小姑娘直往身後躲。
陳小軍聽的胸膛都要炸裂了,劇烈起伏著,因為憤怒滿臉通紅,這混蛋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要是外人不知情的,沒準看人家生活優越,富足,會把女兒給嫁過去。
可陳小軍一家子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陳升,陳起這兩混蛋什麼貨色,村裏沒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