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相遇太美,就會忘記宿命。
我想,我與李逸君便是這樣的一個開始吧,因為太美了,所以我很幹脆的選擇了忘記,忘記我們所擁有的第一個瞬間。
當銀杏樹葉開始泛黃的時候,我們又開學了。
對於開學否?這個問題,其實這麼多年我們都習以為常,好在了這是最後一年,不然在這樣繼續讀下去,我肯定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
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隨著流言的蔓延,我脆弱的耳膜被糟踐的十分可憐。
校園是個製造八卦的地方,這是不爭的事實。
知道我聽見什麼了嗎?A市武警中隊某一級軍官正在和F大附中的某高一小女生談戀愛!
請容許我介紹一下,F大就是我所在的大學,而那位一級軍官正是在下的男朋友——胡白楊同學。
對於胡白楊,我真的要用濃墨重彩來介紹這位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A市武警中隊一級軍官,軍功顯赫,地位尊貴,現年二十四。
我很崇拜他,也很害怕他。
對於這位大神一般的人物,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他在一起,真的純屬偶然,太過隨便了,以至於我到現在都還有點無法接受。
我和他是在一個大院裏長大的,可以說自出娘胎就認識,毫不誇張,他的性格真的從小就怪異至極,高興了就和你說兩句話,不高興誰都不理。
他親娘曾經一度認為胡白楊一定不是她兒子,一定是在醫院裏抱錯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以老胡家那兩口子的基因,一定生不出這麼好看的孩子來。
奧!
我發誓,從小到大,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比胡白楊長得更好看的人。
和胡白楊相比,我家老娘就將我認為是智障,從不管我。
我是到兩歲才開口說話的,第一句話沒有喊爹沒有叫娘,而是指著從樓下經過的胡白楊怪叫:“麵癱!”
胡白楊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愣是被那眼神嚇得再不說話了。
一直到三歲才怯生生的喊了我媽一聲:“麻麻。”
愣是讓她高興的大擺筵席,昭告天下,她老江家的女兒不是啞巴!
我一直都不理解,胡白楊他老媽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我,每次都能聽見她的笑聲,怪腔怪調:“喲,這不是葉子嗎?長這麼大了?”
我總是擦把冷汗火速逃跑。
因為她後麵一定就會提到她兒子,“我家白楊哦,跟木頭似的耶。”她千年不變的台詞一直說到我十八歲,她還說:“喲,長這麼大了!”
我咬著牙裝乖乖女提醒她:“阿姨,我十八了,早就不長了。”
還有一件讓我更是不理解的事,像胡白楊那樣主角般的人物,不是應該成績爆好嗎?可是他居然早早的就當兵去了。
事實證明啊,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相當正確,當他滿載成功歸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當成偶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