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平微微的搖了搖頭說:“所謂的缺席的正義就不是正義,比如拿我來說,我被他們整出了三和建築,沒有人安撫我心裏的創傷不說當時我那不幹淨,永遠也不會再有了。盡管我們努力,也許能挽回一點點東西,但主要的東西已經挽回不了了,比如說三和建築從當時的輝煌走上現在的魔咒,有誰能夠挽狂瀾於濟大?”
我連忙點點頭說:“還是童老先生高屋建瓴,說的話讓人振聾發聵,對於那些遲到的審判,往往都是亡羊補牢,當時的損失不會再重新彌補,比如說死去的孫元道,不管我們怎麼做工作,也沒法挽回他的生命。”
“看來你對他們孫家還真是有感情。孫家真是夠悲慘的,大剛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你真的知道我今天去見他們了?”
“見就見了,這也是說明他們信任你,既然他們信任你,我就沒有理由不信任。”
我敬佩的說:“看來童老先生真是背後的高人,佩服,真的非常佩服。”
“你這麼說,我會感到很羞愧的,雖然我有很多的想法,但我跟你相比是自愧不如啊。”
“我聽說,你就是過去那個運輸公司的財務科的科長,你們這些人見證了這個特區從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發展到濱海這個最大的經濟特區的繁榮發展過程。”
“三和建築從最初的創建,到後來的輝煌,都在我的賬本上一筆一筆的記錄下來,我是最有發言權。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敗給了馬思菲那個小女子。真是人生中最大的慚愧。”
“你敗給的不單單是馬思菲這麼一個女子,是馬思菲勾結的背後的勢力。”
“可以這麼說啊,可以這麼說呀。像當初馬思菲還是我招進的三和建築。當時她從華東財經大學畢業,我看她真是一個聰明能幹的人,還沒有畢業,我就發現了她的才能,把她引薦給了當時的董事長畢立國。結果居然成了這樣。”
“農夫與蛇的故事,在這個社會上到處都是。童老先生,也不要為此深深的自責。”
童大平提高聲音說:“我怎麼能夠不自責?都是有眼無珠啊。”
“馬思菲這個女子的確是聰明伶俐,心狠手辣。不然也不會取得這樣的成績。”
“你說的不錯啊,你說的不錯呀。一個小女子經過不長時間的努力,不但當上了三和建築的總經理,自己的家族企業,也幹得非常輝煌。”
我馬上說:“童老先生,我到了河東省和遼東省,已經掌握了馬思菲在他的老家的兩個地方煉油廠和煉鋼廠,他們所投入的資金在30個億到40個億,這大筆的資金是哪裏來的?”
童大平微微一笑說:“你真是抓住了問題的要害。你再接著說。”
“我在對馬家的前世今生都做了調查,他們過去可是幾十萬都拿不出來的。後來我計算了一下,馬思菲在三和建築幹了20年,這20年所有的收入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兩個億,這兩個億遠遠不夠這兩個工廠的投資。煉鋼廠又追加了10個億的投資。這筆錢就算是他們經營所得,但曾經那幾十個億的投資,遠遠不是他們家所能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