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晚吟不說話,她又道:“我剛剛聽他的心跳,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再加上種種跡象,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是中了某種咒術。”
她激動的在房裏來回踱步,“不過……誰會給他下咒術呢?那兩個老頭肯定不會,畢竟他是獨苗。
會不會是對家下的?他對家是誰啊,沒聽說過啊……他說從小就這樣,是不是小時候就下的咒。那他們不給他找個郎中道士看下嗎?會不會……”
月華停下,看向江晚吟,見他一言不語的在那喝茶,便走過去,問道:“你在聽嗎?”
“在聽。”聲音淡淡。
“那你怎麼不發表一下看法?”
“插不上嘴。”依舊很淡。
“那你推理推理,他這咒術……”
江晚吟打斷她的話,“你擔心他的咒術?”
月華愣了愣,“沒有啊,我在分析問題呢。你知道他這咒術嗎?”
“不知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怎麼知道這種邪魔歪道。”
月華自顧自的分析,“我覺得那兩個老頭肯定知道。李府有錢又有權,連我都能瞧出來李綏不對勁,那兩個老東西肯定也能猜想到。至於為什麼不給他治,恐怕不是不會治,而是不能治。”
不能治的理由是什麼?他可是獨苗啊!平時那般囂張跋扈,蹬鼻子上臉,那兩個老東西光嘴上罵了幾句,連罰都不敢罰。
可見是真的在意這個唯一的嫡出。
在聽到“抹脖子”這三個字的時候,那兩人眼裏的懼色不是裝的。
李綏這家夥不會真的做過自戕這事吧……
“你要給他治?”
“我哪有本事給他治。”
江晚吟冷哼了聲,“真有靈力,說不定呢。”
月華眨了眨眼,這家夥怎麼又陰陽怪氣的。
她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暗地裏觀察他的神色,試探道:“才不給他治,他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有你重要。”
江晚吟摸杯子的動作一滯,抬頭的瞬間,眼裏劃過一絲訝異。
即使轉瞬即逝,她還是捕捉到了。
這傲嬌是喜歡我向著他?之前在江府裏不是這樣啊。難道進一步了?
“轟隆隆——”
閃電乍現,嚇得月華身體一抖。
“我想趁著雨夜,去後院探探情況。”
江晚吟輕笑,“你看你身體抖成什麼樣了。”
月華尷尬一笑,撓撓頭,“身體本能身體本能。我才八歲,怕打雷不是很正常嘛。
他喝了口茶,“我勸你別去,萬一淋水,得了熱病,隻能床上躺著。”
月華很聽勸,想想確實有道理。
“要不你去看看?”
江晚吟放下茶盞,“外麵風大,容易把我吹走。”
嗯……好像也是。想來想去,也隻能在屋裏待著了。
直到深夜,雷電和狂風依舊在繼續。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時不時找江晚吟聊天。怎知越聊越興奮,更加睡不著。
雖然很多時候,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下。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扯著大嗓門叫道:“老太爺有請!!”
月華很懵,這大晚上的又下著大雨,那老不死的叫她幹什麼?
她隱隱覺得不安,從床上起來,想去找李綏知會一聲,卻被人攔了下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快點!麻溜的!”
這時一位白衣少年來到了門口,是無目。
他收了大傘,走進來,將他們嗬退,“貴客,不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