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張氏一族的人全部到場,給足了張永的麵子。

婚事辦得極為排場,可以說是動用了整個村子的人力,卻沒人敢有怨言。

一方麵是因為張永先前救了張村,是整個村子的大英雄,另一方麵還是因為老裏長的緣故。

而身為老裏長的侄孫子,張永極有可能接過二爺爺的衣缽,成為張村曆史上最年輕的裏長。

後補裏長的大婚,有誰敢不敬?

即便是平時奚落孫若蘭的姑娘們,這個節骨眼上也老實很多,一改尖酸刻薄的模樣,對新娘子恭敬有加。

不知不覺,酒席從大清早吃到了晚上,終於曲終人散。

張永背起早已爛醉如泥的司徒無塵,把他安置於西房。

“我...我沒醉,兄弟接著喝...”司徒無塵平躺在床,嘴裏冒出醉話,臉上酒氣泛濫。

張永苦笑著搖頭,對這個便宜大哥的酒量不敢恭維。

“唉,大哥跟酒蒙子沒什麼區別,哪還有一點兒魔教教主的樣子呢?”

他悄悄走出西房,向著婚房走去,心裏湧起一絲絲興奮。

娘子等了我一整天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一邊想著,張永踱進了屋門。

裏屋,孫若蘭身披鮮紅的婚服,頭上蒙著紅布,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等他。

張永心裏一動,挨著娘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掀開蓋頭,現出一張打扮得絕美的臉龐。

“娘子,讓你等了這麼久,真是委屈你了。”張永心裏有些歉意。

孫若蘭仿佛懷著點心事,眼神閃爍不定:

“夫君也忙了一天,累了吧,我去給你倒杯茶去。”

張永覺察出來她有些不對勁,問:

“娘子,你不高興了?”

“沒有...”

“咱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孫若蘭猶豫再三,才說:

“你是老裏長的侄孫,村裏人都敬你,我不會給你臉上抹黑吧?”

張永一愣,隨後笑道:

“你管他們幹什麼?你是我老婆,好好伺候老公才是真...”

說著,把娘子擁在懷中。

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孫若蘭眼睛裏飄過一絲頑皮,趁夫君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耳朵垂上輕咬了一下。

“你好大膽啊,娘子。”

“再大膽,有你個偷看我洗澡的混小子大膽?”

聽此,張永臉上滾燙,卻腆著老臉說:

“所以我這不是對你負責到底了麼?”

“哼,這次我要賺回來。”

“你怎麼賺回來?”

張永好奇道。

“當然是...這麼賺!”

孫若蘭猛地翻身,把張永壓倒在婚床上,兩人的姿勢微妙之極,呼吸也漸漸變粗...

“夫君,若蘭先前說過,我沒讓任何人碰過身子,今後也隻會服侍夫君一人...”

張永嗅到娘子身上特有的處子芳香,不免心神一蕩。

就在兩人即將共枕同眠之時,張永突然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息朝此處襲來!

而且,這股氣息攜帶的威壓讓他十分不舒服。

“娘子等等...”

張永翻了個身後,從床上跳了下來。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新娘子隻能一頭霧水地整理著衣衫,又瞧夫君那極為嚴肅的神態,眉頭一蹙。

幾個呼吸的功夫。

隨著威壓越來越越明顯,張永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

終於。

屋頂處響起了細微的破裂聲,三個人影冷不丁從天而降,竟全是蒙著麵的白衣女子!

為首的一位氣勢非凡,一頭白發及腰,眼神犀利至極,又有些目中無人。

孫若蘭還以為是夫君的仇人找上門來,一時間有些慌了陣腳。

“阿永,她們幾個是來找你尋仇的?”

“我不認識她們...”

張永盯著這幾個女武修,問:

“你們是誰?為何在我大婚之日硬闖進來?”

白發女人竟單膝跪地,恭敬道:

“昆玉宗白凝玉,跪請少宗主回歸宗門!”

在她身後,兩個女子也跪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