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摔壞了腦子,忘記了很多很多事情,但那種刻骨銘心的黑暗卻揮之不去!
“不過,現在我們得冷靜,不要衝動,否則隻會再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We aer 伐木林(家人),隻要同心協力,一定能想出好辦法的,OK?”
猴子聽懂了唐三藏近期不斷重複的瑛文,又想起他是金蟬轉世,對他坐牢時長比自己多一倍的事情也信了幾分,心裏莫名感到一絲安慰,歎聲說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難道你還能把十世的修為補回來不成?”
“十世修為想補回來肯定很難,但我們可不可偽裝呢?我是男人,又沒有那個薄薄的東西,你懂的~”
唐三藏用手比劃著,說:
“所以,假設悟能還不知道我已經不是處男了,那除了你和我,就隻有那個小妖女知道。隻要我們可以把她搶回來,讓她不說出這件事,那不就行了嗎?”
他沒有把狠毒的話講出來,畢竟人家小姑娘並沒堅強他,還救了他,而且他還沒給錢……這多少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猴子嗤笑道:“你這蠢和尚可真是天真,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氣色?隨便一個修士都能看出你腎氣虧虛,還想瞞過觀音那老娘們,豈不可笑?”
“氣色?你不是會變化術嗎,就不能給我做個美容,把皮膚變紅潤點?”
唐三藏想起前世自己在M國也是要定期做燙染的,因為他的原生頭發又黑又直,這是他外貌上唯一的破綻。
猴子說:
“不行!變化術用在別人身上,隻能生出死肉,很容易識破。
“況且,你原先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殊之處,既未結丹,更為凝出道胎,但肉身卻蘊藏著一種特殊的靈氣,想必正是修煉某種特殊功法產生的。
“而現在,那種靈氣幾乎消失殆盡了,我能看出來,那觀音菩薩肯定也能。”
唐三藏不死心道:“那如果我們知道那種特殊功法是什麼?可不可以想辦法偽造出那種靈氣呢?你懂得,隻要感覺上一樣不就行了!”
“你還記得自己修煉的功法?”
“不記得了。”
“那你不是在說廢話嗎?”
唐三藏陷入短暫的沉默,考慮起了觀音知道自己失身的後果。但想來想去,他都覺得這個未知的後果賭不起,所以決不能心存僥幸,必須做點什麼。
“做事要分輕重緩急,偽裝的事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搶回那個小妖女,決不能讓她說出堅強我的事!”
他站起身來,語氣像極了當年競選總桶時對幕僚的發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堵住丹尼斯(某BV女星)那個碧池的嘴,決不能讓她說出和我滾船單的事!”
又揚起一隻小拳頭,鼓舞猴子說:
“你是齊天大聖,你可以做到的~
“Come on,振作起來。
“不到最後一刻,永遠,永遠,永遠別喪氣,一切終將柳暗花明!”
最後送給猴子這句話,是他臥底生涯的信條,是他一次次化險為夷、絕地反擊的精神支撐。
猴子抬頭看著他,目光從耷拉著的小頭,移動到昂揚的光頭,有些詫異這個腎虛的家夥怎麼突然精神了。
到底也是大鬧天宮的猴,氣性也是很足的,剛才隻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找不到發力點,但現在他感覺唐三藏的話有點道理,想了想,說:
“我倒是知道,要去哪裏尋那妖怪。”
……
天色將亮未亮。
猴子與唐三藏已到幾百裏外,都換上了猴毛變化的黑衣,蒙了麵,躲在一處石崖的灌木叢中,向下窺看著一個洞府的大門。
唐三藏自然是看不清楚的,聽猴子說,那兩扇石門緊閉,門上有一方橫石板,明書六個大字:
“黑風山,黑風洞”
原來,他是記起那妖魔說過的話,才尋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