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次前來,並非求官,而是想找門路撈她母親。
原來,她母親因觸犯天條,現下正被囚禁在了一座天牢中。
她知道太白金星位高權重,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故而硬著頭皮跑來了。
唐三藏還在琢磨著這事呢,太白金猴卻急不可耐,學著之前的慣用話術說:
“這件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
可柳瓶兒壓根沒聽暗示,還以為他是說要考慮一下,於是直接拜倒在地,懇求道:
“小女願以性命保證,家母實屬遭人構陷,並未觸犯天規,求上仙查明此事。”
她不按劇本走,反應和先前的人完全不同,猴子也不知該如何變通了,幹脆生搬硬套,直接說:
“我此次下凡,回了一趟故土,想提攜提攜後人。
“聽說你體內有股精純靈力可以傳渡給男人,以提升修為。
“那這麼著吧~”
他一指旁邊的唐三藏:
“隻要你與我這徒兒雙修,傳功給他,那我就把你母親救出來,如何?”
王德發?這麼直接的嗎……唐三藏都愣住了。
他看向柳瓶兒,發現那清豔的玉容上浮現震驚之色。
可能她實在想不到,這位家喻戶曉、萬人敬仰的神仙,竟會提出這等要求。
所以如鯁在喉,無言以對。
見她半天不吭聲,太白金猴皺眉道:
“行是不行?我幫你辦一件事,你為我做一件事,公平的很。如果不願意,那就走吧。”
柳瓶兒抬起頭來,看著桌案上一封未曾打開過的書函,目光透出三分羞惱,七分悲憤,寒聲道:
“難道仙師完全不關心此案是否冤假,天庭是否公正嗎?”
對此,太白金猴不能說不關心,隻想說“關我屁事。”
唐三藏連忙輕咳一聲,提醒猴子不要太過離譜。
說實話,他前世也沒少搞“交易”,一向秉持著“萬物有價,皆可交易”的處世準則。
隻不過交易對象以西洋燒貨居多。她們對這事基本不以為恥,甚至引以為榮。
但唐三藏看得出,柳瓶兒明顯一點不燒,這種交易對她來說,可能是極大的侮辱,對尊嚴的踐踏……
因此,她八成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柳瓶兒默默起身,拿回桌案上的書函,轉身離開了。
看樣子,似乎不齒再多說一個字。
猴子學了一晚上語言藝術,卻出師不利,感到有些氣惱,指著她消失的方向不滿道:
“好一個不肖女!
“我乃天生天養,無父無母,卻也知道百善孝為先。
“可她,居然連自己親老娘都不救,這等惡人豈可留存於世?
“不如後天晚上我直接逼她傳功給你,然後一棍打死算了!”
唐三藏無語道:
“悟空,過分了啊~
“都說了,我練功絕不能違背婦女意願。
“而且,我也不想騙泡。要是她真答應了,我們去救她媽也是比較麻煩的,所以這件事暫且作罷吧。”
接下來的兩天,一切順利。
師徒三人白天在考場拋餌打窩,晚上就在客棧瘋狂收割。
隨著吏部侍郎在河心島的消息不脛而走,第二晚登門拜見的人裏就不光是考生了,還夾雜一些消息靈通、渴求進步的仙官們。
唐三藏將他們的心理活動死死拿捏,賺得盆滿缽滿,說是完成了原始積累都不為過。
如果將這幾天撈到的好處全部換算加總,絕對能超過一個中等宗門的全部家底。
真應了那句,你十年寒……不,應該是:
憑何以為,你們數十代的積累,能抵得過我官符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