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人多耳雜,還可能麵臨雷部的突擊。
豬八戒自稱學習經驗豐富,可以像野獸喝水一樣時刻保持警覺,如有風吹草動,一秒便能穿得整整齊齊,二秒便能收拾殘局……所以隨便找個屋子就行。
但傳渡功法非同小可,過程不能中斷,更不能受到幹擾。
因此,唐柳二人在猴子的指點下分頭出了客棧,準備去後麵的野區尋一處僻靜之地傳功。
月華如洗。
這對……小怨種翻過山坡,很快發現了一處僻靜的幽穀。
遠遠望去,那裏格桑花開得無比絢爛,花杆高達四尺,在朦朧月光下,好似一片五顏六色的淺海。
也不知柳瓶兒是追求淒美,還是覺得做在花海裏可以遮掩雙方的視線。
她足尖一點地,帶著唐三藏向那裏飄了過去。
柳瓶兒已經知道了,原來自己即將傳功之人,竟是一個修為接近於零的廢物。
知道真相的她,眼淚差點掉下來,鬱怒差點湧上天……
自懂事起,她沒日沒夜的修煉,基本不涉世事,有時關門一閉就是兩年半。
除了想得道升仙、救母翻案,她還想擺脫與門人雙修的命運。
可現在~
太白金星讓她看清了何為仙人,身邊這條廢材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努力有多麼可笑。
剛才她對太白金星強調過,她的功法隻能傳渡一次,無論對方吸收了多少,靈力都會完全散盡。
其言外之意便是:你這廢物徒弟修為太差,根本得不到多少好處,確定要傳給他嗎?到時候可別賴賬。
而太白金猴隻輕描淡寫回了句:“無所謂,浪費就浪費吧~”
這句話太輕賤人了。
使柳瓶兒倍感紮心,同時也對麵前這個無恥男人更加痛恨。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唐三藏假裝深沉,希望調節一下壓抑的氣氛,順便用文學細菌裝點一下自己。
可柳瓶兒隻當他是個抄詩的無恥之徒,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直奔主題道:
“褪衣,脫鞋襪,摘下麵具。”
“麵具能戴著嗎?”唐三藏感覺有些犯難。
“不能,傳功需以聚泉穴相接,引渡金津玉液。”
柳瓶兒極力保持冷淡,可臉上還是浮現羞齒,一雙鳳眸在月光映照下泛起了秋波。
聚泉穴……唐三藏回想起舌頭上的經絡圖,看著柳瓶兒粉潤的檀口,一下怒龍衝檔。
柳瓶兒被他盯得又羞又惱,皺眉道:
“你發什麼楞?非要戴麵具,難道見不得人?”
唐三藏回過神來,突然想起豬八戒說過的話,問道:
“你可不可以蒙著眼睛~呃……做?
“放心吧,我長得不醜,而且非常帥。
“隻是不太想讓你看見我的樣子,對你不好。”
柳瓶兒掃了眼他的麵具,仿佛看到了隱藏其下的醜陋嘴臉,有些厭惡地說道:
“我不會看你的。”
她撕下一條衣料綁住眼睛,盤膝坐入花海,用實際行動演繹了什麼叫“不屑一顧”。
說實話,相比高翠蘭的千依百順,這種桀驁不馴的氣質更令唐三藏興奮。
他很快也坐了下去,隻聽猴子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你待會運轉長春秘法的小周天,盡可能將她渡來的靈氣煉化,存於體內。
“但切記,一旦出現失控或者脹痛之感,就要立刻停止運功,到時我會將你們分開的。
“此女的修為對於你來說太過深厚,你可別貪心不足蛇吞象,把自己撐死了!”
原來,猴子已將本體變作蚊蟲,偷偷藏於唐三藏耳中。
另外,他還把客棧的大部分猴毛帶了過來,布控在周圍為他們護法。
畢竟唐三藏修為太弱了。如果傳功時被外界幹擾,柳瓶兒最多受傷,但他八成被失控的元嬰級能量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