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的僧舍,在那些小彌勒離開後,瞬間寬敞了不少,起先,一直未收拾好的行李,也很快的打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平日的習慣,了安不知不覺的就已經來到了,了空的師傅的禪房外。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隻有一步之遙了,了安放下了自己的包袱,深深的看著,這自小就熟悉的地方,還有那經常進入的過道,眼底的念念不舍,此時也湧現出來。
不過,最讓他不舍的,就是從小養育他,如同父親一樣的師傅了,了安看向那一道,現在已經閉門的房門,準備抬起手臂,敲擊房門。
但是,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安在那門口,沉思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手臂放下,拿起放在一旁的行李,轉身離開了。
此時,在禪房內的了空大師,卻依舊盯著自己的那盤棋局,久久的未落子,等到了安轉身離開後,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雖然房門緊閉,但是看著門口,似乎透過納木牆,能看到剛才了安的神情。
“了安,為師知道,你此次下山肯定凶險無疑,但是,你若是闖了過去,那麼,也就說明了你我二人的師徒情分,並不是緣盡於此。”
興許是出於習慣了空,撫摸著自己的白須,看著離去的了安,也並無有留戀阻攔之意。
在了空看來,一切的離別都隻是為了最好的相遇,這塵世間的一切,他已早看透,分分合合也隻不過是過眼雲煙的時光荏苒。
如果讓了安留下,隻會是浪費了他的本事,他的命數不該如此。
“噠!”
就在了空想到這,那顆懸落在空中的白棋,也落在了棋盤之上了,此棋局險象環生,生死環扣,接踵而至,稍一不慎,那都會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所以說,這下棋之人,也必得慎重,謹慎萬分才行。
了安再離開普陀寺的主峰後,下山也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到了山腳下,了安卻有些鬱悶了,不因為別的,正因為這普陀寺廟處於郊外,所以,現在也極少能問到人。
他可是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這普陀山中,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現在的他,還真的有些寸步難行。
就在了安有些無奈的時候,剛才折疊的包袱中,跑出了一張小紙人,開了包袱,似乎想要告訴了安什麼。
“唧,唧…”
“你是說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這包袱裏麵?”
“唧!”
了安不記得自己包袱裏麵有什麼,但是既然自己的小紙人都這樣說,他也將包袱重新打開,平攤在了一塊石頭上。
他看到小紙人站在一個紙片上,一直站著,似乎它腳下就是他要告訴自己的東西。
了安將那壓在紙人身下的,圖紙給打開,發覺,那紙張上麵居然是一條路線圖,明確的標有路程和距離,還有最終目的。
看到這裏,本來還有些苦瓜臉的了安,也喜笑顏開,不過,在他看到身後的那一封信後,讓他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