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醫(1 / 2)

“對不起,您不適合我司祝願你有更加遠大的目標”

前台說著眼神不斷打量麵前不過二十四的青年,心中嘀咕著這人大熱天為什麼要捂的這麼嚴實。

青年聽罷也沒有接過前台遞過的簡曆轉身走出大門,神情恍惚,他在想為什麼?

他原本的生活會被一次手術打亂,惡醫會成為他的代名詞。

走著,一步一個“程羽貪汙被發現想要滅口”,再一步一個“程羽偷麻醉藥品被大爺發現”各種離譜的言語合理的從各路分析師嘴裏吐露。

又一步程羽的家人被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問候”。

這麼一步,一步程羽的罪名越壘越多,罵名密密麻麻寫在他的身上直至徹底染黑看不到底色,不信任,不交流,不關心充斥著程羽現在的人生。

挨到了小區,人頭攢動,罵聲一片。

醫院和各路自媒體早已把他描繪成了一個惡人,人憎狗嫌不足以形容現在的他。

程羽現在有種衝動——把他們都幹掉。

帽沿壓低,程羽平靜的走入人群隨便逮住一個人的手舉起並大喊“程羽在這!”

人群靜了,迅速移開一個圓形空地緊盯著被程羽抓住的人,目光十分自然的忽視了站一旁的本尊。

人中有人動了,一個清脆的響聲從那人臉上奏出,這一巴掌就是一個前奏,人群動了,雜亂的打擊聲,經過程羽的鼓膜成了節奏感極強的樂曲,更多人上頭加入到了合奏。

程羽在合奏中悠然的走過大門,轉身看向人群,狗咬狗的場麵多麼令人矚目,多麼充滿狂野。

野蠻的畫麵在程羽視網膜的過濾下就是個優雅的演出,是啊,跟著節奏身體律動表情到位,這怎麼不算一次傑出的表演呢?

程羽就站在那裏看著這個獨為他的表演,一旁保安室一道甜的發膩的聲音念著程羽的罪責,保安眼皮抬起迅速的瞟了一眼人群又回到了手機上,手指上翻“貪”字被截斷換成了白花花的大腿。

演出的聲響漸小,程羽腦中不斷有聲音提醒他“壓軸出場,壓軸出場,壓軸出場”

程羽鬼使神差的把帽子摘下,拿著帽沿死命的捏著,塑料片刺破劣質的布料紮入皮膚,血液染紅了純白的帽子。

他決定聽從這個聲音,帽子扔向人群尖利的塑料片拔出,上麵倒刺帶著些許血肉,也許有些有些倒刺在手掌中斷裂,但他不在乎,也沒有人在乎。

“小爺在這!老子就是程羽”可本該是主角的他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人們上頭已經過了,沒有人追上狀如瘋魔的程羽。

一路狂奔回到家門口,程羽疑惑的看向身後“怎麼沒有人追上來”一邊嘀咕一邊把住把手,輕微的灼燒感瞬間傳導至大腦“啊,可惜了如果我來晚點應該就幹了吧”

一旁樓道傳來孩子的嬉笑與逃離的腳步。

程羽一邊開門一邊欣賞著,木門上“優美的語言”如果不是這個語音過於“優美”程羽估計會誇讚他的文采與極致的空間把控,可以在不到1.8平米的小門上寫滿“雅詞”卻並不雜亂。

吱呀,咚。門把手上502夾雜著著血液一同凝固的滴狀物被震落。

程羽的房子十分簡潔,電視旁擺放著幾把手斧,自己的相片擺放在冰箱上,相片上的程羽自信陽光的笑著,手上拿著一把手斧站在山頂。

這是他的愛好收藏收藏斧頭,爬爬山,遊山玩水,他給自己規劃的人生十分簡單,不娶妻不生子,平靜的活過一生後半生在養老院度過,死後把遺體捐獻出去。

“這不也算換另一種方式活著嗎?”程羽笑著看向向他詢問為什麼捐獻的人。

程羽從廚房拖出一個醫藥箱,拿出碘伏塗抹在傷處,程羽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思索。

他剛才為什麼要暴露身份,為什麼要欣賞門上的汙言穢語,明明是不符合他性格的事,做的時候卻那麼的,自然,像是本性。

把手動了,程羽警覺的看向門口,神經忽然崩斷“滾,給我滾”程羽囁嚅著,門外似是沒聽到依舊扭動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