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站在窗台，樹上千百隻怪鳥背著光齊齊將“人臉”轉向他，目光聚焦在程羽一個人身上。
怪鳥四散離開，樹隻剩下了軀幹。
程羽沒有說話，回頭走到黃軒旁邊。
“忍著”
…………
一個簡易的骨折夾板固定在黃軒手上。
白衍顫顫巍巍的起來，走到程羽麵前。
“咱們，還能活著嗎？”
現在就隻有程羽狀態最好，問他無可厚非。
“你信我嗎。”
白衍緊盯著程羽的眼睛，稍有遲疑，點了下頭。
“你信我，我自然帶著你活。”程羽與白衍對視露出一個陽光的笑。
雖然正式成為醫生的日子不過三年，但作為醫務人員，安撫他人程羽還是手到擒來的。
程羽再次重申了一遍。
“相信我。”
程羽的聲音，表情，姿態充滿著自信，白衍的情緒穩定下來，隻是依舊低落。
程羽找了個還算幹淨點地方，踢開鳥屍，盤腿坐了下來。
這裏不安全，甚至比城裏危險，可要走出這個鎮子起碼要一兩天，又不能去到後山，這裏人生地不熟極其容易迷路，跟著路走起碼還可以遇到點房屋落腳。
想到晚上恐怖的場景，程羽不禁感到頭大。
要帶著他們兩個出去，最重要的就是路線。
不能再拖下去了。
呼——程羽長歎了口氣，站起身順著夕陽看向後山。
與其在鎮子裏無頭蒼蠅般亂撞，不如登高遠望。
“包。”
白衍將三人的包給了程羽。
程羽將自己包裏的部分食物放進了其他兩人包裏。
這裏走到後山一刻不停也要一天一夜更不用說晚上必須找個房子躲避鳥災。
又是兩天的裏程。
“記住，去裏屋我回來之前不要去到外麵。”
程羽一邊收拾一邊叮囑。
“還有千萬不要讓黃軒的傷口碰到鳥屍，如果碰到了的話……”
程羽沒有頓了頓又補充道“給你們的食物足夠撐夠五六天，要是我回來你們任何一個無緣無故少了一個，我可不敢留下這種人在我身邊。”
白衍點頭附和著，瞥了牆角坐著的黃軒一眼。
等到程羽走到門口時。
“我不會跑掉，你們信我我帶你們活，這是我的承諾。”
“相信我。”
程羽關上門，在狹窄的巷子裏一個人走向大道。
白衍看著程羽走向後山的背影，轉頭看向黃軒。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
程羽手指卷起包帶又散開，帶著血腥味的山風拂過他的頭撩起烏發，與昨晚的瘋狂判若兩“風”。
“我靠，這特麼什麼東西。”
程羽站在柏油路上的一個凹陷處，上麵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紋，中央模糊的輪廓勉強可以分辨出一個腳印。
程羽42碼的靴子踏在這個腳印上，倒吸口涼氣，這絕不是人的腳印，如果按人的比例算，這玩意起碼2米往上。
看著即將落山的夕陽，紅光照著他的臉，似是警告。
想到瘋批般的鳥災，程羽自認為自己不算彪悍，還是暫避鋒芒，在附近找了個房屋躲了進去。
砸開一個鎖，程羽進門拖了個沙發抵上門封上窗戶。
到程羽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程羽坐在椅子上環視整個屋子，到一個角落時程羽目光定住了了。
一個毛茸茸露著光潔大頭的鳥對著牆角在歇息。
“沒事就一隻，昨晚那麼多隻都毫發無損這隻指定沒問題。”程羽掏出斧頭摸向怪鳥。
哢哢哢，一聲連串的骨骼扭曲伴著怪鳥轉過頭朝著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