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粥發現寢殿門口的守衛又多了起來。
原來隻是四個人,現在居然多了兩隊人換著班,連軸轉的看著。
自己的活動範圍隻局限於寢殿和附近的花園。
隻要自己踏出寢殿一步,那就會被人死死地盯著。
浮粥表麵沒有表現出什麼,隻是心裏泛起了膈應。
“主人,這大尾巴狼怎麼找人看著你?他絕對是不安好心!”
小惡毒憤憤不滿的說,
它早看不慣這大尾巴狼了,
人模人樣的不幹人事,天天看著主人不讓出宮,害的自己都沒辦法跟著季晚晚鬼混!
浮粥在殿內無所事事的看著話本,靠在軟榻上,因為不愛穿鞋,司琛把殿內鋪滿了軟軟的毛皮。
鏤空妙花圓底香爐,嫋嫋青煙,一縷一縷飄出來,彌漫整個殿裏。
一個宮女在旁邊幫浮粥摁著腿,另一個給浮粥沏茶侍候。
殿內的裝飾盡顯奢華,配上浮粥絕美的容貌身姿。
任誰見了都知道自家陛下這是金屋藏嬌。
隻是這嬌嬌美人對陛下不僅不會邀寵獻媚,反而冷淡極了,有時甚至理都不理,看也不看一眼。
偏偏陛下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在一旁。
若是引得美人一記刀子眼,還能傻傻的樂出聲。
平日裏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冷麵君王,在浮粥麵前偏偏就換了一個人一樣。
宮裏人無不小心翼翼的伺候這位主子,生怕一個不注意,丟了腦袋。
隻是誰也不開口提浮粥的身份,任誰都知道這位本來就是尊貴的長公主。
這雖然是沒有血緣上的關係,可是到底姑姑侄子的關係。
“殿下,這是陛下讓人送來的番邦進貢的水果。”
宮女低著頭,小步子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盤葡萄。
浮粥眼皮沒抬一下,也沒說一句話。
精致的眉眼看癡了一旁侍候的宮女,一個沒注意掉落了手裏的蒲扇,啪嗒一聲。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宮女急忙跪下,低著頭用力磕頭。
“行了,不過是扇子掉了。”浮粥懶懶的說著,聲音裏裏帶著一絲嬌軟。
方才無聊的打起了瞌睡,被這一下弄得精神了些。
坐起了身子語氣隨意的問道,
“你們陛下在哪?”
還沒等宮女回答,就聽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粥粥莫不是想我了。”就看著司琛穿著暗金黃色緙絲錦袍,
一條大白荔枝紋皮帶係在腰間,一頭墨黑色的長發,有雙炯炯有神的鳳眼裏帶著笑意。
剛才聽見了浮粥問自己,
更是多了一份喜悅。
迫不及待的來到浮粥身邊,
眼裏的情意多的能溺斃一個人,偏偏浮粥當看不見。
她隨意的瞥了男人一眼,然後淡淡地發問道:“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聽不出是不是生氣了。
司琛剛還因為喜悅的上揚的嘴角有些掛不住,笑意變得有些勉強。
眼神裏閃過一絲心虛閃躲,
語氣裏帶著討好,
“粥粥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哪有囚禁你?”
在浮粥麵前,司琛從來都不自稱尊號,宮女們都低著頭,當做沒聽到,沒看到。